可是他们不会想到,在新校长的斯斯文文的外表下住着一个禽兽的灵魂,关心李向阳的目的就是等着鱼儿上钩。
果然,与此同时,在学校新校长办公室里,新校长挂掉电话后,靠在办公椅上,微微一笑,又变成了那种没有温度的笑,他自言自语道:鱼食已经洒在水里,鱼钩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鱼儿上钩了。
第八天上午,一辆车缓缓的行驶在学校的门前停下,车门拉开,李佳兴抓着一个女人的手,脸上任由眼泪滑落。
女人身上穿着职业装,手上戴着手表,发型也很干练,很普通的一身装扮。
但是她开着价格不菲的车,在这个前提下,她普通的一身装扮就有了精致感。
女人已经有点不耐烦,“赶紧去,上学去。”
李佳兴拉着女人的手不放开,“妈妈,别让我去,别让我去,妈妈,我保证听话,我什么都听你的,别让我去,好不好,求求你了,妈妈。”
而与此同时,几个黑衣人,走上前去,把他们拉开,然后拖着李佳兴往学校走去。
李佳兴口中不断叫着,“妈妈,妈妈……”
可他眼看着车门一点一点的关上,他的灵魂也一点一点的被抽干,他认命般的让黑衣人拖着他走。
等进入了校门,黑衣人将他放开,校门慢慢的关上,他向外面看,想找到那辆熟悉的车的身影,他希望那辆熟悉的车停在校门口,他的妈妈从车里出来,说带他走,可是他没有看到那辆熟悉的车,他的幻想终究是落空了。
他或许不知道,从黑衣人拖着他走的时候,从车门关掉的那一刻,车子就亳不留恋的行驶离开了。
或许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愿意去相信。
他浑浑噩噩的走到教室里,浑浑噩噩的找到座位坐下,浑浑噩噩的打开书听老师讲课。
老师的嘴一直在动,可李佳兴却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头顶的风扇在嗡嗡嗡的转动,李佳兴不知道到底是风扇在嗡嗡嗡,还是他的脑子在嗡嗡嗡。
他还没坐多久,新校长就带着几个黑衣人来到教室里,叫了他出去。
看到新校长,李佳兴的身体细微的发着抖,他努力握紧手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新校长笑眯眯的对他说:是叫李佳兴吧,你们班的放假作业只剩你没有交了,我来收你的作业了。
几句话时间,李佳兴的身上就出了薄薄的汗,天气太热了,他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我还没有,没有写完。
“我记得你有八天没来学校了吧!哦,也就是说,别人一天就能写完的作业,你八天还没写完。”
“我,我……”
“不急不急,慢慢想,走,到小黑屋里我会慢慢的听你的解释。”
新校长说完话的同时,两个黑衣人走上前把李佳兴拖着往小黑屋走去。
到了晚上,李佳兴才被放了出来。
第九天早上,学生们在早读,新校长和肥的流油的教导主任带着几个黑衣人来到了一间教室,新校长对着学生们说道:现在我要查昨天你们老师们布置的作业,接下来,你们把昨天的作业放在桌面上。
接着,几个人就一个学生一个学生的往过查,很不幸,这个班里有一个学生没有完成作业。几个黑衣人就带着那个学生来到五楼的隔音室里。
在学校,一楼是学校领导和教师们的办公室,二楼是高三学生们的教室,三楼是高二学生们的教室,四楼是高一学生们的教室,而五楼就基本没什么人,于是新校长和肥的流油的教导主任在五楼建了一座令他们很满意的隔音室。
他们在隔音室里收拾过很多的学生,现在,这个未完成作业的学生要遭殃了。
两个小时后,新校长和肥的流油的教导主任有些无聊了,这时候他们才把正题抛出来,“为什么不完成作业。”
李佳兴回答:我已经努力写了,可是昨天晚上太困了,就不小心睡着了。
新校长和肥的流油的教导主任看了眼时间,饭点已经过了,他们还没有吃早饭。
耽误了吃早饭,肥的流油的教导主任的心情很不好,“连作业都不写,看来是不想念了。”
“作业太多了。”
新校长翘着腿,“为什么其他人能写完,而你却不能呢?”
“你们他妈的一天十几套试卷,你们给我写试试,通宵都写不完,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你们想要弄死我就直说,不用找这么多的借口。”
一声谩骂让新校长和肥的流油的教导主任都愣了愣,正当肥的流油的教导主任想再好好教训李佳兴时,李佳兴比他先一步动了。
“你们这两个疯子,该死的败类。”然后李佳兴从窗户跳了下去。
肥的流油的教导主任看到李佳兴从窗户跳了下去,伸了个懒腰,“终于能吃饭了。”
接着他对着耳机中说道:“将刚才从窗户跳下去的人处理干净,别脏了学校。”
新校长将翘着的腿放下来,站起身,“走吧!吃饭。”
“好的。”
李向阳的家里,李父和李母几次都心平气和的和李向阳交流,可每次都以争吵结束。今天晚上,李父又再一次尝试与李向阳交流。
“向阳,你在家呆的时间够久了吧!什么时候去学校,现在不要耽误学习,等高考完后再好好玩也不迟。”
“我说了,我要转学。”
“胡闹,每个学校的学习进度都不一样,万一有的学校进度快,你落下的功课怎么办,在其他学校老师讲课的节奏你能适应吗?你能适应一个新环境吗?你能确定其他学校和你们学校一样用同一个教学资料,还有……”
“我可以自己弥补。”
“你怎么弥补,现在你是高三学生了,哪里还有这么多的时间让你浪费。”
“反正我是不会去原学校的,要么转学,要么我就呆在家里,你们看着办吧!”双方一直僵持,不仅李父和李母心烦,李向阳自己也相当心烦,李向阳现在的耐心基本已经到了极限,他说话的态度已经说不上好了。
看到李向阳这样冥顽不灵的样子,李母也看不下去了,“李向阳。”她叫道,也似警告。
“干什么。”李向阳也爆发了,他重重的拍了下桌子。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父母不信他,为什么很简单的事他的父母却如此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