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曲完毕。
夏嘉毓起身去倒了杯水, 连唱好几首，尤其这一首费了他毕生ktv的功底，嗓子快唱干了。
他的白净的腰和丁零当啷的腰链在直播间一闪而过, 连肚脐眼都是细细的长条形，当然屏幕前的网友们没能这么快看清楚。
【小鱼衣品好好呀~每一套穿搭都很特别~】
【哇靠！本来还觉得小鱼今天乖乖的甜甜的, 原来全身这么辣。】
【但他选择了坐着唱歌, 我哭死。】
夏嘉毓回来坐下，润了润嗓子之后, 还没从弹幕里看到顾叶舟的发言，有些按耐不住, 就像表白需要回应一样，于是主动问。
“小舟哥，我唱歌没那么难听对不对？”他桃花眼亮晶晶地等待着评价。
船哥：【好听。】
【哈哈哈哈小鱼嗓子都哑了,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大家夸夸他。】
【不仅榜一哥哥觉得好听, 我们也觉得好听哦~】
【不过榜一哥哥帮小鱼点满了礼物展览，也可以提其他要求的呀，比如上麦要求小鱼做什么, 甚至让他表白哦。】有会替夏嘉毓来事的粉丝道。
这都是主播们的基操了，在直播间满足大哥，甚至在线下也是，不少大哥都会催见面或更多，不然大哥不会多花钱的。
像夏嘉毓一样自己憋不住去找的还是少数。
虽然夏嘉毓听到礼物展览这几个字还是很心痛, 但也在期待着顾叶舟对他有没有小九九之类的, 他挺没节操的, 只要是对方想的，他什么都可以做！表白这种完全是小case。
像昨晚那种激烈程度他也ok, 咬破皮什么的完全在接受范围内，更花一点都行。
他惆怅地反而是对方无论是线上还是线下什么诉求都不提，他只能自己主动试探，特别担心小舟哥对他没有感觉。
因为弹幕话题终于离开了夏嘉毓的嘴巴，顾叶舟尴尬劲缓了缓。
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发弹幕：【没关系的。】
没有要上麦，也没有要和小鱼调情的意思。
夏嘉毓这个毫不费劲就圈了钱的人，反而嘟着嘴哪哪都不得劲。只能在心里想着，小舟哥不喜欢透露隐私，所以才不答应的。
并不是真的对他没意思，没意思能把他嘴巴咬成这样吗？都说男人钱在哪心在哪，小舟哥的心肯定在他这里逗留了。
因为榜一哥依旧来了小鱼直播间，且依旧是一掷千金的风格，所以今晚他的直播间热度也一直在往上涨，完全是不属于自娱自乐的热度。
不少好事的网友迫不及待想让夏嘉毓去连其他主播。
【主播今天要不要再连彬仔？上次给我笑死了哈哈！】
【对啊对啊！彬仔好像在直播。】
【或者连一下沐风星辰吧！星辰也可可爱爱的，最喜欢小美妞们在一起玩了~】
沐风星辰是橙子平台粉丝快破百万的一个男主播，夏嘉毓入行的时候对方就已经很火了，粉丝们都很死忠很能砸，家里好几个大哥大姐。
可以说之前的夏嘉毓要主动去连他的话完全是登月碰瓷，不是一个级别的。
但也可以看出船哥在橙子的风评，夏嘉毓就只是多了这么个大哥，就有网友觉得他有和沐风星辰一起玩的资格了。
为什么特意提的沐风星辰呢？因为他和小鱼算是在同一个大赛道，还是这个赛道的大主播之一。
沐风星辰的直播多数时候女装，走的御姐范，红唇大波浪毫无违和感，性取向当然也很明显，虽然他没直说过。
夏嘉毓倒是也女装过，但大部分时候还是穿他的常服。
不像小鱼的粉丝七成以上都是女孩子，沐风星辰斩女也斩男，甚至还有直男粉丝。
他经常会和直男帅哥主播连然后挑逗对方，要不就是同样粉丝不少的小给子，社交圈很广。
其实小鱼和对方打pk的话，确实还是蹭对方流量的，但沐风星辰应该不会介意和小鱼这种橙子新星玩，他能火那么久当然不是自个玩自个的。
“今天我们不打pk啦~就聊聊天唱唱歌，可能不会直播很久噢~”夏嘉毓没应。
他知道大家想看什么，但是他现在一点也不想。
【忧郁星期八送出宇宙飞船*3】
【忧郁星期八送出粉丝灯牌*1】
宇宙飞船是价值2888的橙子礼物，仅次于嘉年华。而忧郁星期八……夏嘉毓没记错的话是上次彬仔直播间的一个大哥，现在进了他粉丝团了。
这是怎么回事？
夏嘉毓当然先感谢：“谢谢忧郁星期八的宇宙飞船哦~有什么想听的歌吗？”
忧郁星期八：【见面礼，我窥屏听了你的歌，不是很想听哈哈。】
忧郁星期八：【现在我是榜二了，主播以后也可以叫我忧郁哥哥吗？】
夏嘉毓被对方这个架势搞得有点迷惑，他怎么觉得忧郁星期八是故意的呢？
“嗯……可彬仔都直接叫忧郁的哎~我不能直接叫吗？”夏嘉毓圆滑地笑道。
忧郁星期八：【伤心了，主播只叫榜一哥哥吗？是榜二不配了，哭哭。】
像主播很容易遇到的一个问题就是，榜上的大哥大姐们不和，譬如之前的诚总和船哥，反正主播总要选择失去一个。
特别是眼里容不下沙子的爱情大哥，有的甚至霸道地不许主播维系其他大哥。
无疑，在夏嘉毓这里，顾叶舟是必选项。
他肯定不能吸引爱情大哥，因为他真有对象。
所以其实夏嘉毓对顾叶舟有感觉之后，就没想过吸引男粉了，毕竟纯粹看乐子的大哥还是很少的。
他不能真为了大哥，连爱情都不要了吧。
夏嘉毓觉得如果保持现在的状态，每个月的散票已经超多钱了！不买奢侈品的话怎么花都花不完。
他一时间也没有处理这个问题的经验，有些干巴巴地笑了笑，转转眼珠子在想理由解释。
本来夏嘉毓真喊的话，顾叶舟真觉得没什么。
首先，在他眼里，这就是主播事业。
其次，也许是没谈过或者是他还没完全投入，他占有欲不是很强，他一直就很讲究顺其自然。如果夏嘉毓因此和其他大哥真看对眼了，那他们分手就好了，很好解决，说明他们两个人不适合。
但夏嘉毓真犹豫的时候，顾叶舟肯定不能当旁观者，他男朋友明显不想。
船哥：【等哪天你当榜一了再说吧。】
【哈哈哈船哥好霸气~】
【我有一个猜测……船哥不会要变成爱情大哥吧！】
【啊啊啊榜一哥要弯了？】
【但是感觉好苏哦~只有小鱼的榜一才能被叫哥哥~我先磕为敬！】
而夏嘉毓也愣了愣，随后尽量不笑出来，他可是在镜头里的人，不能太明显了。
小舟哥的意思很明显了吧！小舟哥肯定是吃醋了！啊啊啊！
于是他也向着顾叶舟补充道：“对哦，小鱼只叫榜一哥哥哦~”以后就省得麻烦了。
屏幕后的忧郁星期八也快笑死了。
他本名叫赵雨熙，刚过三十岁生日，是个律师。五官挺普通的，但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他收拾完看起来也是都市精英的模样。
赵雨熙的家人都是律师，家里开了个律所，而他出国留学回来之后就在律所里实习了。在S市还算不上多有钱，但也是中产往上了。
所以赵雨熙在圈子里其实挺吃的开的，因为年轻的穷攻太多了，特别是大学生，一捞一个准。因为太没有挑战性，赵雨熙才开始看直播，小有人气的主播难度性会大一些，要花更多的钱和时间精力，但是这种感觉是很刺激的。
他确实就是乐子人，上次小鱼给他留下了一些印象，所以他才过来插科打诨。
他故意对小鱼示好，当然是为了看热闹咯，他们都撞号了，他肯定不会对小鱼有什么想法。实在要说，他对船哥还好奇一点，不过他对老男人兴趣确实不大，他自己也不是没钱。
一般主播会想努力把大哥都维护住，更保底。他也没想到，上次船哥的救场对这个小给子影响这么大，都宁可得罪他这个新大哥。
他还是小瞧小鱼了。
明明这个小主播看上去也挺穷的。
但他也不算坏事吧，还能激励船哥给小鱼多砸点，算是他看热闹的门票了。
忧郁星期八：【好吧……你是榜一你说了算，那小鱼以后也叫我忧郁吧。】
【哈哈哈榜二哥一来就被船哥怼服气了。】
【话说忧郁怎么审美变了？你关注的不都是肌肉男吗？】
【怎么来我们小鱼播间了呀！】
忧郁星期八：【我变0.5了呗。】
【哈哈哈哈笑成大粪了。】
【忧郁哥真好玩，小鱼不能叫的我们替他。】
【我有一个好主意，我们一起煽动船哥变成爱情大哥，然后忧郁哥陪我们嗑cp，这样大家都圆满了！】
忧郁星期八：【不嘻嘻。】
他是看乐子的，不是当月老的，圈内没有爱情。他相信，他很快就能看到小鱼蜕变的那一天，铁打的主播，流水的大哥。
直男不可能弯的。
当然有些粉丝想法不一样，很理智。
【咱们还是不要乱嗑cp，谁知道主播和榜一哥现实里都有没有恋人？万一有的话就不太好吧。】
【没错，榜一本来就是上的同情票，可能是想做守护大哥，不是真对主播有好感的，你们这样把人家劝退了。】
【关键是，主播现实里有对象的几率很大，他那个嘴别说是蚊子咬的，都是成年人了。】
顾叶舟依旧保持冷淡的风格，开始潜水，眼不见为净，一点也不想再被提醒他做了什么。
真的蛮丢人的，他只是应激了，不是欲求不满。
顾叶舟干脆去开了把游戏，他经常一边打游戏一边看直播。
夏嘉毓看着那些理智的弹幕，心里甜滋滋地想：也许这些不冲突呢？
但是小舟哥不公开，他是不会说的，那才是真的会惹对方讨厌。
夏嘉毓本来没打算pk的，但是有主播主动向他发起了pk。
是一个和他完全不重叠领域的女生主播，对方粉丝量倒和他差不多，但直播间热度小很多，榜上没什么大哥大姐，大概散票就可以赢的程度，夏嘉毓就接了。
但夏嘉毓真怕顾叶舟再不把钱当钱，又见顾叶舟潜水了，于是先立刻私信了顾叶舟：“小舟哥这次不能上票哦你！不然我真要去找你当面把钱退给你了！不可以生我的气……哭唧唧.jpg”
其实只要不是那种很恶意很过分的惩罚，网友想看他做的话，夏嘉毓都愿意做的。
其实夏嘉毓是太担心了才没忍住发，但是又怕说了会让顾叶舟不高兴，好像他不领情一样，所以才说的委屈巴巴的。
天杀的！那么多钱绝不能进别人的口袋。
至于忧郁星期八……对方乐意送他就先圈吧，反正短时间内很难当榜一。他的态度挺清楚的，不会有爱情大哥。
船哥：【好，我知道，不会生气的。】
顾叶舟瞬间想起了上次嘉毓要给自己转账的乌龙，便也大概猜到了，夏嘉毓是在替他心疼钱。
他也很难解释，上不上票对他来说真的不是什么事，就像玩游戏一样。因为解释了会很奇怪，甚至对方是他男朋友，而不是任何一个他可以不在意感受的人。
况且，有人在替他心疼钱，这种感觉也太奇妙了。像甜点一样没必要，但尝起来还挺甜的。
所以顾叶舟照做了。
只要能开开心心直播就行了，他看着也舒服，重点是，还是暂时先别找他吧。
不然也见得太频繁了吧。
*
黑魔仙乌乌是一个情感主播，兼职算塔罗。
在她刚入行的时候，热度还蛮好的，她靠直播赚的钱能比出去工作多一点，而且又是她的爱好，所以一毕业她就选择全职做主播了。
可是最近情感主播越来越多，橙子流量也和她感兴趣的玄学一样难以预测，直白点说她已经两三个月没开张了。
副业塔罗生意很差就算了，主业的直播也很低迷，连续很久没收到过多少礼物，已经快到了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地步。
本来她的日常是连素人粉丝上麦帮忙分析情感问题，但近来直播间人数不多，典型案例也没那么多，网友也没那么对另一个网友的故事好奇。
天底下哪有新鲜事，感情问题就那么些。
所以黑魔仙乌乌才有了主动和主播们连麦的想法，小鱼是这个时间段上流量比较好，粉丝又不多的主播，她就发出了申请。
“哈喽小鱼~我是情感主播乌乌~晚上好呀~”乌乌的直播房间里被她装饰过，有很多娃娃，以及玄学元素，看起来很神秘，她是个扎两个麻花辫的姑娘，声音很柔和。
夏嘉毓看到她的直播环境，觉得很新奇，他没有和这类的主播连过。
但是凭他的职业素养，大概感觉得到对方是比较平和的性格。
“你好呀乌乌！不过你是怎么想到要和我连的？可能我并没有情感问题呢哈哈？”夏嘉毓开着玩笑。
【靠哈哈哈哈刚瞌睡就有主播来送枕头！】
【宝贝你听听这话你自己信吗？我看你肯定有桃花。】
【嘻嘻嘻黑魔仙帮我们深挖一下。】
忧郁星期八：【蹲。】
也许他感觉错了，实际上小鱼现实里有男友，在网上是单纯圈大哥而已。但是，真说不好圈着圈着小鱼男朋友头上要长青青草原，他还是觉得小鱼对榜一态度不一样，是属于0的直觉。
“不要着急小鱼，塔罗牌会说明一切。”乌乌拿出自己的塔罗牌笑着道。
其实就算不算塔罗，她看到小鱼嘴唇上的痕迹，以及对方的气场和状态，也不相信小鱼现在身边没有一个暧昧对象。
夏嘉毓觉得还蛮有意思的，比起他以前pk的一些玩法来说更舒适平和一些，还很新奇，观众应该也不会觉得无聊。
但是他是不相信真能算准的。
夏嘉毓看恐怖片都不怕，他觉得只有他眼里的事物是真实的，当然也包括感情、友情等这些无法触摸的东西。
“好哦，没在怕的。那我们一边pk，乌乌一边帮我算桃花运？”夏嘉毓笑眯眯道。
“可以的。”
当pk条亮起之后，夏嘉毓自己去对面播间送了个120块的保时捷。
“嘻嘻占卜费。”
夏嘉毓现在也是真的熬过来了，以前这个保时捷他一天可能也赚不到。倒不是他就大手大脚了，只是直播还是讲究一点走得更远，此外也是有点共情对面的处境。
乌乌明显笑的更真心了：“谢谢小鱼哦~”
当然很快，小鱼这边的pk条就超过对面了，在榜一榜二还没动静的情况下。
【小雨送出热气球*1】
【甜筒送出浪漫烟花*1】
【……】
顾叶舟大部分注意力放在游戏上，只偶尔听几句。他是一个相信科学的人，不会信什么玄学塔罗，所以不太感兴趣。
这把游戏两边势均力敌，他们这边还有落入下风的意思，因为打野技术很一般，可能还不如顾叶舟的打野。
他平常更多玩中路和射手。
但也不是没有机会。
“现在我面前有四张牌，小鱼可以根据直觉选一张。”乌乌已经开始了。
夏嘉毓随意道：“那我选左边第一张吧。”他觉得那个小黄花挺好看的。
“好的，那现在我来看一下你的牌哦。”乌乌开始洗牌。
“根据这个牌来看，我猜的没错哦，小鱼你是有超级好的桃花的，而且对方大概率是你的正缘哦。”乌乌先笑着说出结论。
她自己对塔罗很感兴趣，所以她是比较相信的，而且恰恰好今天小鱼真的抽到了不错的牌。
正缘！
夏嘉毓本来只是想当成节目效果，最后他再开一通玩笑，让网友们看个乐子，真话他是一个字都不会往外透露的。
但是真的有人能拒绝好命吗？再相信科学的人也不能拒绝吧。
“啊哈哈是吗？怎么说呢？”夏嘉毓双手托腮，像好奇宝宝一样。
也不说是有还是没有，但是他很好奇。
【肯定是真有吧！主播每次高兴的时候那股劲根本藏不住，眼睛都亮了一下。】
【啧啧啧完了那我们不用嗑了，小鱼真有桃花呀。】
【船哥会不会失望啊？船哥到底是不是爱情大哥？】
【我觉得不会吧，小鱼嘴巴破成那样，船哥肯定也猜得到，就是守护大哥吧。】
顾叶舟没功夫看弹幕，但是也听了一耳朵。
什么正缘？不懂。
“现在我来给大家解释一下小鱼抽到的牌。”
“首先呢是一张正位的命运之轮，这说明你们的缘分是一种命中注定，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而你也在命运的洪流中抓住了这次机会，也许你们的相遇是一种非常突发的状况？”乌乌这样解释并问道。
夏嘉毓忽然不自在地舔了舔唇。
“是吗？”他无意义地反问。
乌乌很懂地回：“如果小鱼的身边还没出现的话，或许这位是正在路上，但是肯定会在三个月内发生。”
“哇！好厉害。”夏嘉毓继续装傻。
他心想，怎么回事，感觉说的有点准呢？
顾叶舟听完后对玄学的东西更不感兴趣了，果然很无厘头，说了和没说好像没区别。
“然后接下来呢是一张圣杯十。这张牌呢很特别，它表面上看起来是一张很圆满的牌，像是童话中的爱情，很美好。但是呢这里你还是要注意，有时候圆满也意味着虚假，不能忽视现实，毕竟生活是油盐酱醋茶组成的，不要想象成童话。”
夏嘉毓神色开始凝重了些，尤其是听到那个虚假时，不由自主地投射了一些东西进去。
别的错他觉得他不会犯，他自己就是个很现实接地气的人，他是可以接受油盐酱醋茶的生活的。
只要真的是正缘就好。
“好的，我知道啦~”
【感觉小鱼好像有点担心的样子。】
【他不会真有喜欢的人吧？】
【不要啊！这么漂亮的给子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啊，我以前关注过的给子男朋友都很丑，小鱼不要喜欢河童！】
“还有三张牌也是比较向好的，所以不用太担心。不过确实有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需要注意什么？”夏嘉毓迷茫地问。
“小鱼你这个正缘呢，应该是一个很年轻帅气，自身也很优秀的人。但是有一些缺点，比如他可能不是很好相处的那类人。”乌乌道。
但是她也还在修炼，没办法理解透，只能试着解道。
“也许是性格过于强势激烈？会做一些很强制的事情，可能对你们之间的距离感感到非常不高兴，所以行为方式会极端一点。但是肯定是出于爱你，所以两个人要多交流，爱意才会更浓。”
【！！！我感觉乌乌好像有点准。】
【小鱼一看就是在接触一个控制欲很强的男生，我看不仅是嘴被咬破了吧。我以前来小鱼直播间，他好像穿得没现在这么保守，什么女装制服通通来的。】
【！！！越听越有，好像在听什么霸总小说哦。有一说一，突然对小鱼的桃花很感兴趣，人家都说是个年轻又优秀的帅哥哎。】
【恋爱不必太正常，畸形才带感！】
顾叶舟又死了一次，且整个队团灭了，死得很憋屈，他的表情平静地可怕。而这一次，对面直接攻了他们的塔，几瞬之后他们输了。
一般打游戏输了他没太大感觉，今天不一样，他胜负欲很旺盛，很想赢回来，难得产生一种想证明自己的冲动。
与此同时，他出人意料地去了一趟乌乌的直播间，送了个嘉年华，算是伤药。
然后才发：【你再仔细想想，你说的对么？】
他真是越听越古怪，这些话哪一句和他有关系！他是个正常人。
顾叶舟直接离开了直播间，打算去找人打游戏了。
而他退出那刻，整个直播间都沸腾了，他们猜测船哥是被乌乌算的东西给刺激到了。
虽然假的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但是顾叶舟退出之后，还是给夏嘉毓发私信解释了一次：“嘉毓，我觉得还是要相信科学，你的嘴……我真的是不小心，我是很尊重你的，我家教还可以，不是什么极端的人。”
夏嘉毓也没想到顾叶舟直接退出播间了。
他好担心对方真的生气了。
他自己就是当事人，他当然知道小舟哥哪有一点点占有欲？如果真有的话，他们才不会有什么误会吧。
他抗压能力很强，完全可以受得住。
所以夏嘉毓没心思管直播间，直接跟顾叶舟私聊起来。
“我明白的！就是节目效果而已。我知道小舟哥很尊重我的，而且我真的觉得你很好，我很喜欢。”夏嘉毓害羞又直白道，关键时刻他不能掉链子。
顾叶舟被突脸表白，心里有点怪，又好像可以接受，至少他突然觉得在夏嘉毓面前好像不用费劲说明他的人品素质。
夏嘉毓似乎很信任他。
“而且，你就算真那样……也、也没关系啊。”夏嘉毓又扭扭捏捏道。
“……”顾叶舟沉默了。
哦，这些也根本不太影响夏嘉毓对他的态度……好吧，也不知道算不算好事。
“嗯，我觉得你也很好。”顾叶舟还说不出喜欢的话，但是也给予了自己能力范围内的情绪反馈。
至少他也可以确定，对他来讲，夏嘉毓好像也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别人要是那么说，顾叶舟会觉得脑子有点问题。夏嘉毓的话，脑子有问题并还算可爱？让他迷惑之外又有点想笑。
他的男朋友，比他想象中好像更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