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这才昂首挺胸,朝着小瓶子走过去。



    “你说话算话?”



    月浅低下头和它目光对视:“算话算话,一定算话!”



    小白这才将头凑近瓶子。一道金光自它的红毛中间升起,化为光点,直直落入瓶口。



    随着小白嗅闻的动作,点点光亮又回到小白的身体里。



    不过片刻,一切都恢复原样。



    除了小白头顶的红毛微不可察地黯淡了一些。



    月浅将小药瓶的盖子盖好:“闻出什么了?”



    她的灵力对白夜腿里的毒素只能感知个大概样貌。



    只是其中似乎有一点诡异,她也说不上来。



    这种分析的事情,简单的她靠感知就能完成解药的配置。



    只要找到药性能相互作用的草药就行。



    遇到复杂的情况,还得借助小白精密的嗅觉判断一下具体的成分。



    小白一脸得意,颇有一副以大功臣自居的模样。



    “岐兰草。主要成分是岐兰草。根本难不倒我!”



    月浅扶额,她第一次见看起来笑得这么奸佞的动物。



    “除了岐兰草呢?”



    这和她感知的结果差不多。



    玩闹归玩闹,月浅对结论早有一个模糊答案,但是还需要小白来验证。



    岐兰草,惠春山上就有。



    这是一种很常见的草药,成株有两瓣肥厚的叶片,叶片背面覆满了它的孢子。



    主要的作用是补血、益气。



    虽然效果不显着,但也勉强算得上是补品。



    有时候师父和师兄也会捡来晾干泡茶。



    茶色黄澄澄的,还有一股清香。



    重要的是另一样东西,那样东西,如果她感觉的没错……



    “好像是缚阳草?”小白的小脑袋上也出现大大的问号,“奇怪……春阳草不是早就被你师父一锅端了吗?”



    月浅陷入沉默。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



    缚阳草,只长在极其潮湿的地方,对温度、湿度要求极高。



    据师父所说,国内只有一个地方能长——



    惠春山背阳的山麓。



    三年前师父就带着她和师兄去把惠春山山麓的缚阳草的根全部刨了。



    他曾说过:缚阳草,外表其貌不扬,看起来就是一团地衣。本身也无毒性。



    但是在一些特殊的方法下,它是一味很好的催毒剂。



    哪怕只是草药粗粗研磨的的汁也能起催化作用。



    且仅仅0.1毫克的量,就可以催化出能够毒死一群大象的剧毒。



    而且催化的组合还奇多,毒素极其缠人,不同的催化反应。



    如果没有灵力的感知,普通人想配出解毒剂就是天方夜谭。



    不过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这东西也不是很好找。



    她拿出手机搜了一下,网上也没什么关于它的资料。



    月浅知道也只是巧合。



    白夜能够这么多年将它控制住只在腿部,还保全了腿部神经只有两个原因,没有别的其他可能。



    一个是用药的人没想把他置于死地。



    另一个是他自己那边聚集了顶尖医术和安保,或多或少阻碍了毒素的继续作用。



    月浅突然心中警铃大作,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用缚阳草催化制毒。



    按理来说,那年师父已经用感知把所有缚阳草用灵力清扫出来销毁了。



    这个人又是从哪里得来的缚阳草?



    好在下毒之人下手留了分寸,缚阳草的含量微乎其微。



    缚阳草只是不断催化着留在白夜体内的岐兰草药力,相当于在白夜的体内持续下入慢性毒。



    她可以配合中药,用针灸带着灵力梳理白夜的经脉。



    如果能将那一缕缚阳草的药力引出,剩下的岐兰草药力就只剩下自己本来的作用了。



    补血又益气。



    月浅勾唇。还好白夜碰见了她,不然他这腿,这世界想来也没几个人能治!



    想好了大致的治疗方案,月浅也不多纠结。



    她将白瑾年送给她的旗袍换下来折好,简单套了个袋子收纳一下,有空送去干洗。



    其他的事情就再说。



    月浅这天晚上很早就关灯睡去。



    无人注意的黑暗中,桌上的小药瓶里腾起一阵烟雾。



    伴随着轻微的‘滋滋’声,血液无声地燃烧殆尽。



    这一夜。



    月浅睡得酣香,而只隔着几个房间的白夜却一直难眠。



    似乎有心火不断在灼烧着他,心中急躁难耐。



    睡衣也被汗水浸湿,贴在背上。



    他想起来冲个凉水澡,可又碍于双腿受限,无法自如行走。



    于是他只能胡乱地抓了抓头发,让自己靠在床头。



    一夜无眠。



    -



    青山城疗养院。



    护工坐在病床前,神色满含担忧。



    他手里横拿着一部手机,将屏幕画面放在床上的人眼前。



    他已经是这位少爷家里给找的第十位护工了。



    据说这位少爷的情绪是非常不稳定的。



    即便这家人开工资十分大方,前几任护工还是没办法忍受,陆续离职了。



    也渐渐地没有人敢来应聘。



    这差事如果不是他实在缺钱,也不会接。



    今天这位大少爷已经一整天没有进食了。



    他吃的也不多,偶尔还要靠吊营养液。



    床上的人已经瘦的皮包骨了,嘴唇也因为太长时间不喝水干到皴裂。



    身上已经瘦的掐不出一点肉。



    他的目光空洞,眼神没有焦点。



    “九少爷,我给你看看你妹妹的演出视频。”



    他听说这家人有十一个孩子,最宝贝的是家里最小的妹妹。



    刚上班的这一周,他见过这个人的父母兄弟来探望,却还一次也没见过他的妹妹。



    不过每次兄弟几个念的事情,却都经常围绕他的妹妹。



    想来妹妹在这个家庭里是特别的。



    说不定看看妹妹,会让他有点吃饭的意愿。



    护工手里的是他的手机。



    现在界面上赫然是一个群聊,名称叫做‘相亲相爱一家人’。



    “你看,里面是下午你妹妹的艺术节演出视频。”



    护工将手机拿回来,点开一段视频。



    画面中,赫然是月浅拉二胡的视频,是程牧拍摄的。



    他其实一共拍了两段,月浅和程思思的。



    只是程思思的视频还没来得及上传,就出了意外。



    当时他手忙脚乱送程思思去了医院,也就忘了继续上传程思思的演奏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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