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雅达不过一句玩笑话,不想杰森回答得这样响亮,还真有?一声轻笑,诗雅达问,“定的谁家?”你别是逗我玩的!
“你父亲出了题!”杰森看着诗雅达的眼睛,扬了杨眉说,“雀屏中选!”看他这语气神态,倒不像是开玩笑。
诗雅达笑了一声说,“老爷子还挺会玩的!”喝了一口茶,目光和谢韵清、钱毓琳交汇处,也说不出什么感觉来。
“大小姐,我们现在出发吗?”亲王府的阿姨提醒了诗雅达一句,她是从家里过来的,亲王他那会儿正冲大少爷咆哮,夫人根本劝不住,看儿子挨打只能哭。亲王嫌夫人烦,让人把夫人拉回卧室去了。
“那我可不回去!”诗雅达一声轻笑问阿一,“阿切尔是不是还在外面?你让阿切尔现在去亲王府,他要敢不去,你就给达芙妮尔送两箱软骨散!”这是吃定了阿切尔不敢不从,所以说,手里捏着对方的软肋很重要。
“是!”阿一答应着去了。
诗雅达又看阿姨说,“你回去告诉我妈,没事的,我爸不会真的把杨明熹给打死。受点皮肉之苦也好让大少爷长长记性,晚点我会过去。”诗雅达似乎总是这样云淡风轻,成竹在胸。
谢韵清给诗雅达续了杯茶,诗雅达谢过她问,“奶奶出门了?”
“对!”谢韵清点头说,“刚山上寺院里的理事来请奶奶上山去商量佛事。”老夫人一直是寺庙的大施主,也常常亲力亲为的为寺院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算是为儿孙积些阴德。
果然阿切尔听说诗雅达支使自己去帮她干家务事,立刻一脸不屑说,“凭什么?”
阿一懒得同他废话,你要嘛乖乖去把亲王府眼下的麻烦解决掉,要嘛我们就给你找点事儿做,让你后院起猛火,焦头烂额的自顾不暇。
人在矮檐下,阿切尔只好喝完杯子里的酒,逼着自己挤出笑脸说,“行,既然以后是姻亲,那过去见个礼也是应该的。”大丈夫能屈能伸呀!
彼时杨明熹正被倒吊在杨咏廉的书房,身上挨了一鞭子。那鞭子是用浸过蜡的麻绳编成的,一鞭子下去,人的皮肉会像纸一样被撕开,鲜血渗出,染红了麻绳,这种疼痛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杨咏廉命人将书房内的其他人都遣走,只留下他们父子二人。一个坐着,一个吊着,气氛紧张而压抑。
疼痛刺激着杨明熹的神经,让他变得狂躁不安。他对着杨咏廉破口大骂:“你个老不死的!你只会折磨我,有本事去折磨杨姝颖啊!你怎么不敢把她也吊起来打呢?”此时的杨明熹已被愤怒和痛苦冲昏了头脑,全然忘记了后果。
“你斗不过舒赫塔,在他跟前只能装孙子,就知道跑回家里充老大,你想控制我们,你凭什么?”杨明熹越说越起劲,可能这种淋漓尽致的发泄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他皮肉上的痛苦。
但是,似乎不管杨明熹说得有多么的难听,杨咏廉他都丝毫不为所动,他跟个毛头小子计较些什么,有意思吗?
“你年轻时斗不过自己的弟兄,被他们摆了一道留下我和我妈、杨姝颖在这里受苦,那时你在哪儿?今天你有什么资格回来教训我,你配吗?”杨明熹专门捡难听的说。
“就你天天喜欢对别人评头论足,搞得自己多厉害,多有见识似的,你也不想想,你真有本事,怎么凌墟公主不把国事交给你打理,不就是因为你根本就没点真本事吗?”杨明熹咬牙切齿说,“你也就这样了,别再来挡我的路,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
说了半天不带喘气的,杨明熹又是被倒着吊,这会儿实在有点气息不匀,似乎比方才要更加难受了!
他的脑袋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飞舞。眼睛开始变得模糊,视野中充满了星星点点的光芒,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他的身体被倒吊着,血液倒流,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脖子上,让他感到窒息和无力。他的手臂和腿部开始颤抖,仿佛失去了控制,想要挣扎却又无能为力。
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要窒息一般。他的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仿佛要跳出胸腔。他的喉咙干涩,想要咳嗽却又咳不出来,只能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他的脑袋开始变得沉重,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上面。他的思维变得混乱,无法集中注意力,只觉得头晕目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摇晃。
他的嘴唇开始变得发紫,脸色苍白如纸。他的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浸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他的身体开始发冷,仿佛被一股寒风吹过,让他瑟瑟发抖。
好一会儿杨明熹没了动静,杨咏廉才幽幽开口说,“还有别的吗?”说完没有?儿子你似乎还是太年轻,但你姐姐却知道,越是实力不济的人,话才会越多。你看你姐姐话就不多,但是她手快,手起刀落,不带半点拖泥带水。
杨明熹喘着粗气张了张嘴,没有了,他似乎没什么可数落父亲的了,又或者是,他词穷了。本来他也不是那种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演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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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听我的话,那你就从这里滚出去。我保证你身无分文,而且就算你去乞讨,也没人敢给你一粒米!”杨咏廉这是要把儿子往死里逼了。
“按照我的规划,娶了西凯奇家的旁支女儿,凌墟世袭罔替,将来我死了,这个亲王你来当!”杨咏廉眼神看着的是虚无,他现在就开始想到自己生命终结的那一日了吗?人生匆匆,他不希望自己在什么都带不走的情况下,还什么都不能留下,籍籍无名!
殷振燮敲了下书房的门说,“亲王,阿切尔公爵先生来了。”
来了就来了,可能真的是因为儿女的原因,诗雅达和舒朗吉没把西凯奇家族放在眼里,杨咏廉也一样:你不过我女儿的手下败将,败军之将,何以言勇?
不过既然杨咏廉会选择和西凯奇家联姻,自然西凯奇家开出了足以令杨咏廉心动的条件,“我就下来!”杨咏廉轻声说了一句,站起来再看了眼被吊在书房中央的长子。
时至今日杨咏廉对长子还是一万个的看不上,主要是有舒朗吉和诗雅达作对比,自然杨明熹就显得太过平庸了。
杨咏廉去了楼下客厅,崔翎立刻带人来把杨明熹给放了下来,看着儿子后背的皮开肉绽,崔翎忍不住老泪纵横,一边骂杨咏廉说,“那个死老头子下手这么狠,儿子不是他亲生的吗?”
此刻崔翎心里非常生气,她又想到儿子是自己生的,所以杨咏廉他看不上;不然怎么诗毓萱生的一儿一女,杨咏廉他都宝贝得不得了?人就是不能生出攀比心,否则越想越不平衡。
“杨姝颖没回来吗?”杨明熹问妈妈,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脸有些变形,虽然嘴里很不喜欢也很看不上姐姐,但是关键时刻,他心里知道,能帮自己的,也就只剩下姐姐了。
“她让那什么公爵先生过来先解了你的围,说晚点回来。”崔翎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的将儿子扶回他自己的房间,医生已经在候着了。
“阿切尔先生!”杨咏廉一脸严肃的同阿切尔握了手,其实杨咏廉心里有些虚,要论真材实料,只怕他也没多少。因为他此举并没有得到凌墟王室的支持,而他唯一能倚仗的,也不过是一个亲王的虚衔,还有就是身为诗雅达和舒朗吉生父的事实。
不看僧面看佛面,只要杨咏廉能牵制诗雅达,阿切尔及西凯奇家族自然会给杨咏廉面子。本来各方势力结盟或是反目,看重的就是利益,而非情意。
傍晚时分诗雅达跟蔡伯要了车子回亲王府,韩川想陪妻子一道去,但被诗雅达婉言谢绝了,“你这边晚上不是还有事情吗?我去和明熹聊几句,天晚就在我妈那边住下了!”可能她也有些要逃避韩川的意思。
因为韩川似乎迅速的适应了诗雅达的冷暴力,他好像自动屏蔽掉了诗雅达和他说过的狠话,仍然把眼前的一切看成是幸福,假装妻子仍然时时刻刻的和自己心心相映。
韩川知道妻子躲自己,可他不能把妻子逼太急了,只微微颔首说,“那我明天去接你,有事记得跟我说。”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真的!
诗雅达抵达亲王府时阿切尔已经离开了,父亲杨咏廉也出了门,家里只有妈妈和弟弟两个主人在。看着妈妈哭肿的双眼,诗雅达有些无言以对,她倒是想说:明熹一个大男人,挨一鞭子也没伤筋动骨,就当是让他长长记性……
可诗雅达知道妈妈的脾气,这话讲出来无异于火上浇油,于是只捡好听的说,“爸要明熹娶的那个女孩子我托人查过,挺好一姑娘,性格温柔,也知书达理,不正好解决您先前担心的问题吗?”
听女儿这样讲,崔翎才想起来儿子前番还一直坚持要娶个离了婚还带着孩子的老女人,如果丈夫是因为这个打的儿子,那,那小子挨打也是活该,他爸也是为了儿子好!这么一想,崔翎心里就不别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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