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盼金似乎极力想
他一路把姜悯送到客房,看着他进屋了才毕恭毕敬地退开。
辅一离开,师爷就猫
方才太子妃既要看客厅,又要喝茶,可把他吓得冷汗都下来了!
赵盼金顷刻起了先前恭敬的嘴脸,眉眼里只剩下一派阴狠算计。
“只是骗过了眼前,之后这两人会如何行事还不一定呢。”
若不是他早到风声说太子一行人做事不照常理,很可能不会照他安排住进客栈,让他将府中用物都置换一遍,他早就被太子抓住把柄了。
范师爷立刻竖起一根大拇指,谄媚道:“还是大人的法子高,直接从城中百姓的手里搬换了这些东西。我听闻太子妃外祖家富得流油,相信这次她您的摆设一看就知道您是一等一的廉洁了。”
赵盼金得意一笑,傲慢地走回府衙。
哼,强龙压不过低头蛇。就算他们是太子、太子妃,到了他这儿,一切照样被安排地明明白白。
“你回头都吩咐下去,叫手底下的人最近办事利落一点。别让他们抓住什么由头,等过两个月他们走了以后,咱们照样过快活日子!”
范师爷喜滋滋一笑,“是,小的这就去办!”
屋内,玉如意从箱子里拿出宫里带出来的茶器,给应知怜重新泡了一杯茶。
应知怜闻着小春山的茶香,一路难看的脸色才稍微好了点。
“好个清廉知县,做得当真滴水不漏。”姜悯长袖一甩,仍旧为刚才的事情生着闷气。
“还以为这次能抓住他什么错处,没想到他准备地如此周到。”府中根本找不出任何奢靡的气息,想借题
应知怜问道:“你就没想过他真是个清官?方才我们说要借住府上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个临时决定,他家里若有什么名贵用物,就算能走眼前这些,也不能一次全清理干净。可是我们来到府宅却没有看到任何奢侈的物件。”
“噢,就连他刚刚上茶的器具,”应知怜举了举手里上好的白釉汝瓷做类比,“这杯身都是带裂缝的。”
姜悯:“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正是因为他穷得太过了,本殿下才更觉得有蹊跷。若顷刻就让我们看出了问题,还算什么滴水不漏。”
他讶异的是一个小地方的知县做事竟然也会这么严密,他都怀疑是不是赵盼金身后有什么高人
姜悯看着应知怜悠闲的样子,问道:“难道你相信?”
她平日里那么聪明的人,这次竟然和自己的判断有出入?
应知怜咂了下嘴,放下茶盏说:“本来我是有些信了,但那盏茶奉上来以后,我却对赵县令有了怀疑。”
姜悯挑眉:“难道是因为那杯子有裂缝,你不喜欢?”
应知怜白了他一眼,什么人呐!
也太看不起自己了。
“是茶叶。”应知怜说:“杯子再破旧我都理解,但里面的茶叶不该那么糙。”
姜悯问道:“怎么说?”
他当时只把茶递给了应知怜,自己却并没有喝送上来的茶。
应知怜说:“大业是个好朝廷,官员福利极其多。我记得其中一项福利就是每年都会给官员
别的东西旧就算了,总不可能连朝廷
虽然赵盼金极力想要
要不是她爹也
应知怜眯了眯眸子,“他应该是早就防着我们这一手,才将府中用物全部换了一遍。”
眼下他们看到的,只是赵盼金想让他们看的。
应知怜微微一笑,“不过这样也好,只有心虚之人才会欲盖弥彰。至少我们现
赵盼金这种大祸患不除,就算他们这次救济了灾民,南越百姓也不会过上真正的好日子。
应知怜道:“只是像这种大灾荒产生多半是因为当地官员办事不力,未曾及时上报,最后都要追究罪责。为何这次朝廷下
姜悯意味深长地一笑,要不怎么说赵盼金做事滴水不漏。
他道:“钦差大臣刚到南越之时,赵盼金就
应知怜问道:“那事态变严重以后总该上报朝廷了吧?为何还能拖两年?”
姜悯摇摇头,说:“知府见灾情蔓延后并未第一时间拨乱反正,而是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不让朝廷
流民一旦多了,又没有往外跑的机会,南越一些没有灾荒的地方也会受到影响。四处迁徙的灾民就像是疯狂的蚂蟥,把每一个地方的庄稼都啃食殆。
长时间下来就连没有灾荒的地方都变得民不聊生。
本来一场很小的、朝廷很容易就能解决的饥荒,愣是
姜悯说道:“赵盼金为此写了好些奏折,吏部调查后也认可了他的话,最后把坑害百姓的知府给薅了下来。可惜那知府最后连皇上都没有见,就
姜悯看了她一眼,有意提点道:“这些都是吏部给出的陈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