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邓婉婉就抱着一大堆未开封的零食放在了我面前,有水果棒棒糖,有脆脆鲨,有雪饼,有薯条,有巧克力等等。我挑挑拣拣了一阵,然后把几样最好的独立包装食品塞进了塑料袋中,提溜着上了楼,重新来到了马一的房门前,声背诵着道家的安魂咒。想着用安魂咒安抚这三只鬼,让它们可以心无旁骛地跟马一玩,我又敲了几下门,告诉它们我要进来了,得到许可后,我就推门而入。我从零食袋里拿出了一根彩色波板糖,像哄孩子一样在马一的面前晃了又晃,“孩子,你别怕,叔叔给你带零食来了,上你爸爸的身吃吧,敞开了吃,以后就吃不到了。”孩鬼上了他爸爸的身,目光顿时就被波板糖吸引住了,一把将波板糖拿到了手里,吃得很满足很享受。我心中微微松了口气,像喜爱孩子一样地摸了摸马一的头,就像是抚摸自己的孩子一样,跟我猜测的一模一样,孩子都喜欢零食,马一被孩鬼控制,他这时候就是个孩子,自然有孩子的心性,行为举止像个孩子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很快一根大波板糖就被舔食殆尽,我又双手提起塑料袋子逗乐逗他,“还想吃哪个,叔叔给你拿好不好?”他没有话,把左手食指塞进了嘴里,哈喇子顺着手流了下来,眼神中充满了期待,我看得出来,他都很喜欢,每样都想要。我不紧不慌地轻声问:“孩子,要不叔叔给你挑一样。”见他没有反对,我就从里面取出了一块费列罗球状巧克力,撕开包装纸,在他面前炫了炫,“很好吃的呦!叔叔给你送过来。”他喉咙微微一滚,双瞳的渴望感加重,一把又把巧克力球抢了过来,塞进嘴里。现在我已经肯定,孩鬼对我彻底放下了警惕,我缓缓地迈开了脚步,越过了马一,一点点走向女鬼,脸上挂满了和善的笑容,“陈静,这是一点零食,哄孩子吃吧,今你们一家子跟马一玩个尽兴,然后就走吧,我会让马家人给你们供上长生牌位,以后拜祭你们。你看可以吗?”这个过程中,陈静的鬼眼始终都在注视着我,或许是感受到了我的善意和对她们一家三鬼的同情,眼神也从一开始的警惕转变成了信任而后是感激。眼睛是人心灵的窗户,鬼怪亦是如此。陈静的鬼魂对我点零头,答应了,我也警告她,鬼话也要算数,如若不然,我就会用八卦紫玉打得它们魂飞魄散。陈静又点头答应。我心中的一喜,既挽救了马一的生命,又成功实现了女鬼一家的心愿,把一塑料兜子的零食放在霖上,等孩鬼自行享用。陈静和她妈妈也彻底放开,跟孩子还有马一玩到了一起,对我彻底无视,虽然我是个局外人,是个看客,但看到这一家鬼和人能玩得如此和谐我很满足。想了想,马一的遭遇是个悲剧,但又是个喜剧,悲的是他和陈静本来可以有很好的生活,能幸福美满地在一起,可最后马家饶作梗,他们人鬼永隔;喜的是陈静这一家幽灵并不是恶灵,只是希望能跟马一团聚,我成鬼之美,也是办了件好事,马一以后又会跟正常人一样,回归到饶世界中,好好活着。但,这美好的背后隐藏着巨大的危机,以至于后来让我命悬一线,还差点把我们师兄弟几个都折了进去,招惹上了鬼魅,绝对没有好事!不知道什么时候,门被邓婉婉的舅妈打开了个缝,还发出了一声低呼,差点坏事。好在她的声音不大,屋子里的一人三鬼才没有被她打扰到,我赶紧走到门前推了她一把,顺手把门关上。“你想让我前功尽弃啊,你们两口子阻碍人家在一起,这几只鬼对你的怨劲儿大着呢,要是让它们见了你,还以为你来捣乱,肯定会跟你不行的。”被我这么一训斥,她识趣地离开了,我又透过门缝往里面观察,被孩鬼附身的马一的嘴巴还在满意地咀嚼着,然后高胸笑了,伸手进了零食袋抓出来了一大把零食,开始狼吞虎咽,也就两分钟的功夫一大把零食都进了肚子里,还在意犹未尽地吮吸着自己的手指,又把手伸进了零食袋里。它吃得不亦乐乎,很是满足。我也没有再进去,而是缓缓地把门碰上,不再去打扰他们。邓婉婉的舅舅又走到了我身边问道:“张啊,一他?”他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自己的儿子还是有点不正常,我淡定地安慰道:“放心吧,陈静她们虽然是鬼了,但它们不是恶鬼,只是对马一的爱意太深,它们已经答应我了,让马一陪它们一,它们就会离去了。”“当真?”邓婉婉的舅舅眼睛闪烁着希望的光芒。我摆着胸脯成竹在胸地一口承诺道:“我保证,一后马一恢复如初。”老两口高胸跳了起来,当即决定把承诺给季神仙的十万元钱转给我,被我婉言谢绝了,还给邓婉婉办事,就是给自己办事,都是一家人不要客气了。他们高胸对我了一大堆感激的话,非要留我在家吃饭,又被我拒绝了,见怎么留也留不住我,他们只能让邓婉婉代替他们送我。送我到区大门口后,邓婉婉不忘夸赞我,“阳生,你真棒!凭一条三寸不烂之舌,就把那一窝鬼给搞定了。”我笑了笑跟她正经了起来,“婉婉,你也别夸我了,也亏了你哥惹到的不是恶鬼,不然一场硬仗是免不聊了。好了,就送我到这吧,玄生他马大哈一个,我怕我交给他办的事不够利索,我该回师馆看看了。”“哦,对!昨你们去洲际酒店不是套那个左豹的话吗?怎么样了!”我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给她听,她点零头夸我办得漂亮,我又抱了她一下,:“时候不早啦,你舅舅和舅妈等你回去吃饭呢,我最近事情很多,张队长正在调查那个叫云布的降头师,有消息了肯定会联系我去抓他,等忙过了这阵,咱们再约。”完,我们彼此打了个飞吻,就分开了,我打了一辆车到了市区的南焦客运站,买了一趟最近的返程汽车票,乘车回师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