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瑜晚觉得小破孩一定是喝糊涂了,说出来的话牛头不对马嘴,耐着性子哄道:“好,现在回去睡觉。”
“晚哥,你答应了?”沈瑾早诧异地张大嘴巴,感受到嘴角的伤口嘶了一声。
唇角处鲜血斑斑点点。
温瑜晚拿出纸巾轻轻擦拭,眉头皱得很深:“不要张嘴,你说什么我现在都答应。”
他太害怕小破孩出事了。
轰趴馆门口又跑来一人,季席看见眼前的场景愣住,脸色煞白,焦躁不安地问:“发生了什么,小早,你怎么受伤了?!”
他刚刚注意到轰趴馆里没有沈瑾早和温瑜晚俩人的身影,以为他们偷偷出来嘲风弄月。
没想到场面一片狼藉。
温瑜晚言简意赅:“打架了。”
“和谁?要去医院吗?”季席拿起电话想联系人,“我现在叫人过来。”
沈瑾早摇了摇,声音虚弱:“我不去。”
“可是你嘴角还流着血——”
“算了。”温瑜晚打断道,“情况不算严重,今晚再观察看看。”
季席咬住下唇,琥珀眼担忧地望沈瑾早,“要不今晚你们来住我家吧,现在宿舍回不去了,酒店不够安全,而且晚上出事也不能及时处理。”
他家别墅就在轰趴馆附近,有专门的私人医生,如果沈瑾早半夜出了问题,可以很快地送到医院去。
沈瑾早没有说话,一副全凭晚哥做主的样子,温瑜晚考虑了几秒,点点头:“好。”
他扶着小破孩转过身,见到闻程安静地站在他们身后,嗫嚅了几下薄唇,缓慢开口:“晚哥,沈瑾早,对不起。”
“以后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沈瑾早的医用费我来付……”
温瑜晚摇头:“闻程,这件事你也是受害者,不要把所有的过错放在你自己身上,我们先走了,咱们周一学校见。”
闻程垂头,轻轻“嗯”了一声。
沈瑾早经过他的时候安抚似得拍了拍他的肩膀,勾出一抹笑意:“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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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小会,季席家的司机到了轰趴馆前,温瑜晚和沈瑾早坐到后面,一起静静地欣赏窗外的风景。
车子停下的时候温瑜晚思绪万千,说来好笑,上辈子喜欢季席那么多年,一次都没有去过他的家,这辈子拖了沈瑾早的福,第一学期就来了。
大门向两边敞开,他们走在一条石子铺就的小路上,两旁种满了各种美丽的花卉。
庭院的草坪上铺设着细密的草皮,随风摇曳的柳树在路灯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季席的父母不在,迎接他们的是位头发花白的老管家,他看见沈瑾早的那一刻怔了半秒,很快回复正常,笑着道:“少爷带朋友回来了。”
“把家里的医疗箱找一下。”季席点头回应,“我朋友嘴角受伤了。”
老管家微微躬身:“好的少爷。”
季席走向厨房,侧过头说:“管家会安排你们的房间,过会我给你们送醒酒汤。”
他们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坐下,沈瑾早靠着温瑜晚,蹭了蹭他的肩膀,低下头握住他的食指。
“晚哥,你的食指和我很像。”
温瑜晚仍由他抚摸:“人类的食指都挺像的。”
“不是这样的。”沈瑾早摇头,轻轻吻了他的指腹,“我们的弧度,指纹像。”
“你手指和闻程的手指一点都不像。”
温瑜晚不明白小破孩怎么又提到了闻程,而且为什么会亲吻自己的手指,抬头之时看见老管家送来医疗箱,便先没有回应小破孩,拿出碘伏擦拭对方的唇角。
消毒完后抹了药膏,沈瑾早已经闭上了双眼,安静地靠着沙发,像是睡着了。
温瑜晚抹完药膏洗了手,轻声问:“我们的房间在哪里?”
老管家温和地笑了笑:“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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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哥。”沈瑾早沉甸甸地趴在他的肩膀上,声音沙哑,“我,我好疼。”
房间内温度适宜,温瑜晚踩着地上柔软的毛毯,一步一步走到床前,尽量轻盈地把背上的人放床上,扶着他的后脑勺防止没有缓冲摔下。
少年乖巧地坐在床上,床垫厚实,他的腿摇摇晃晃地悬浮在半空中,低垂着黑发,殷红的唇角破了一块。
“好疼……”
他又一次小声嘟囔,温瑜晚蹙眉叹口气,掐住对方的脸颊迫使他抬头张嘴,“哪里疼?”
沈瑾早黑眸茫然,因醉醺眼下泛着薄薄的红,小幅度地摇头。
“里面,里面疼。”
他握住温瑜晚的手,认真地掰开手指和中指,缓慢地送到嘴里,虎牙轻轻摩擦。
像是在享受天下最好的佳肴,动作慢条斯理,牙尖小心翼翼地触碰指腹,上下滑动,然后倏然很重地咬了一口。
温瑜晚闷哼一声。
他想抽回手指,但对方的力气不容小觑,黑眸楚楚可怜地看他,“晚哥,我错了,不是这里。”
手指早已不受控制,被迫在对方嘴里游荡。
沈瑾早的舌尖绕过他的中指,湿漉漉的触感让温瑜晚一怔,他来不及反应,对方垂下眼睫,含住他两根指头,不紧不慢地吮吸。
好烫。
房间内温度升高。
温瑜晚喉结微动,哑声道:“你在干什么?”
对方没有回应他,专注地进行自己的动作,柔软的唇紧紧包裹着他的手指,粗糙的舌面嘴一圈一圈舔砥指腹,嘴两边的肉随着吮吸的动作陷入又回到原来样子。
“沈瑾早。”温瑜晚深深地吸了口气,掐住对方脸颊,猛地抽走手指。
修长白皙的两根手指的指头发红,银丝缠绕在中间,顺着指腹往下滑,沈瑾早微微张开嘴,殷红的舌尖露在外面,黑眸晦暗不明地看他。
“疼。”
“晚哥,我真的好疼啊。”沈瑾早红了眼眶,吸了吸鼻子。
“你他妈——”
“晚哥。”沈瑾早轻柔地把他的手放在胸口前,“是这里疼。”
温瑜晚愣住。
随即眼前的少年扯住他的衣领往下压。
他的身子不受控制般往前倾。
唇贴到对方的唇上。
温暖,柔软,带着若有若无的湿意,仅仅是单纯地贴着,酥麻的感觉从脑海冲下尾椎骨。
温瑜晚瞳孔放大,指尖蓦然收紧。
发生,发生了什么?
砰——
门外响起瓷碗砸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