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麻将
比赛当天，钱仓一接受邀请，来到新海高中的麻将技术研究会。
“这种协会真的可能批下来吗？”钱仓一在路上的时候不止一次问自己。
鹰眼和菜单都没有围观，他们需要趁机去林正家安装摄像头和窃听器，因此，比赛的事情就交由钱仓一独自监督。
钱仓一见到早已经等待多时的丁昊，然后，他问出了自己的问题：“真的是比……麻将？学校允许吗？”
丁昊双手交叉抱胸，答道：“已经经过段天择校长的同意，不会有麻烦，而且，协会并不赌博，只是研究麻将技术，并且对成员的学习成绩有要求。”
钱仓一舔了舔嘴唇，嘟哝一句：“真够魔幻的。”
这时候，手机传来消息。
钱仓一打开手机，发现鹰眼在群内发了一个音频文件，还有编号，他知道，这是林正手机的窃听文件，于是借口上厕所离开。
他关上厕所门，戴上耳机，接着点击音频。
林正的声音出现。
“麻将？麻将规则是什么？”
“还有两天才开始比赛，我可以先了解下规则，再学一点技巧，希望可以入门。”
随后，里面传来林正的哼唱声，再后来，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实际上，大部分都是，只是鹰眼稍微剪辑了一点。
钱仓一看着群内，鹰眼发了一条消息。
“盯紧林正。”
钱仓一回了一条，“放心。”
……
半个小时后，比赛正式开始。
麻将技术协会内，会员聚集在一起，但林正并未到来。
“所有人都到齐了，就等林正。”丁昊说。
“所有人？”钱仓一环顾一圈，“它们都要和林正比？”
丁昊开口解释赛程：“不，现在正好是麻将技术研究会的会长选取期，采取淘汰赛机制，等林正到来，12名参赛者会抽签，分为3组，每组4人。3组的获胜者再加上上一届会长，将会进行最终对决。”
“这样啊。”钱仓一微微点头。
“不知道敖老师对麻将了不了解？”丁昊问。
“知道一点。”钱仓一想了一下。
“无妨，到时候我会和老师解释。”丁昊说。
“你不用参赛吗？”钱仓一有些意外。
“不用，我需要盯紧林正。”丁昊摇头。
这时，林正从门外跑进来，气喘吁吁，他一出现，顿时成为视线焦点。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林正弯腰，双手撑住膝盖。
“开始吧。”丁昊没有多说。
12人的抽签开始，林正最终抽到9号，分到第3组。3组比赛同时进行，但在不同房间，围观者可以通过房间内的摄像机观察，每个房间都有4个摄像机，对准4名选手。
钱仓一跟随丁昊坐在沙发上，围观这次比赛。
“对了，敖老师，比赛有一个潜规则，即使摄像头知道选手出千，但其他选手没有当场抓住，依然不算出千，不会扣分。”丁昊神情专注，双眼死死盯着摄像头，如同盯紧猎物的猎人。比赛开始，摄像机内的4人同时动手。
丁昊开口解释：“由于是技术研究，所以没有用麻将机，码牌也是技术的一部分。”
“可以理解……”钱仓一不知道从哪里吐槽比较好。
丁昊继续解释：“比赛采用积分制，每家初始1000分，以10分为基本单位。四人中分为庄家和闲家，一人庄家，其余三人闲家……”
随着比赛的进行，钱仓一终于对规则有了足够了解。将麻将抽象成三组不同数列，每列1至9即可，满足特定规则即可胡牌。
“我有个问题，林正需要满足什么条件才算赢？”钱仓一有些好奇。
“冠军。”丁昊的回答简单而干脆。
钱仓一哑口无言，于是他将视线放在屏幕上。
“有人出千。”丁昊指着林正对面的选手。
钱仓一仔细看去，发现对方的确在出千，“如果被抓，有什么惩罚？”
“惩罚相当严重，需要给其他选手每人200分，一共600分。”丁昊解释。
几局下来之后，林正的分数从1000分降到850分，局势略显不妙。
钱仓一默默看着，丁昊将场上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而且分析得极为有条理。
包括碰、吃、胡牌，跟牌，拆牌等等，包括其他选手的想法，目的，发展情况几乎和预测的结果，偶尔有一些错误都是因为运气因素，而这，丁昊也已经考虑进去。
“如果林正没有发现这一点，那么这一圈，他的分数将会变成负数，默认淘汰。虽然为了人数，还能继续保持，但是已经失去资格。”丁昊眉头紧皱。
从丁昊先前的叙述，钱仓一知道其他三人在针对林正，如果林正想赢，必须要在技术上领先三人，但从丁昊的分析来看，林正差得相当远，几乎不可能取胜。
很快，在最后20分的时候，林正再次失败，分数变为负数，宣告结束。
丁昊一言不发，默默看着显示屏。
“没想到林正就这么输了。”钱仓一感叹一句，“也许是时间太少，他不熟悉规则。”
“两天够了。”丁昊停顿一下，“既然他能够用一个月超过我拿第一，自然也能够在两天熟悉规则并拿到冠军。”
“为什么？”钱仓一问。
丁昊转头看着钱仓一，说道：“因为我只用了两天时间。”
钱仓一倒吸一口凉气，没有多说。
当第一轮比赛完全结束，林正从房间内走出，但是步态轻松，似乎当事人没有丝毫压力。钱仓一和丁昊来到林正身前。
“我输了。”林正笑了笑，不是苦笑，而是很轻松的笑容，像是输了一次无关紧要的游戏，根本无所谓。
见到林正现在这副模样，钱仓一不禁回想起前几天林正的豪言壮志，实在感觉是莫大的讽刺。
“敖老师，手机能不能明天还你？”林正问了一句。
“没问题。”钱仓一认为事情没这么简单，相较于手机，他对林正的态度更为在意，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林正根本不在意这次失败？
忽然，一个想法浮现在钱仓一的脑海中，他认为可能性不高，但是却十分符合设想的情况。
如果，林正能够不断重复比赛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