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不再复制就预示着病情相对稳定,传染性相对较弱,只要小心防护,林善以后就能正常生活,家人朋友也不用再见之自危。
白苏去研究中心为林善把了脉,脉象显示邪毒犯表情况已大好,阴阳也恢复平衡,“检查结果呢?”
一直守在旁边的佟蒿没有瞒着白苏,将目前的结果告知了白苏:“目前检查结果是弱阳,再坚持个把月用药传染性估计还能减弱,到时候再检查就有可能变成阴性。”
白苏点了点头,“这么说还得再继续观察,到底能不能彻底清除病毒还是个未知数。”
佟蒿说对,“目前这个结果我们大家都很满意,几个月前我们都不敢想象艾滋病有治愈的可能。”
“对啊白医生,现在已经很好了,就算一直携带病毒生活也没关系。”遇到白苏之前,林善已经在等死了,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还会更好的。”白苏将自己和师兄琢磨的新方子递给林善,“你按这个药方继续吃药,佟教授这边也可以用在其他病人身上。”
“好,我会继续收集数据。”佟蒿看向林善,“接下来几个月你每周都要抽血检查,有时候检验结果不准确,会出现假阴性、假阳性的情况,必须多次核对。”
佟蒿也提前将各种可能点出来,以免林善后面希望过剩。
林善本性善良,想得也很开,对这个结果挺满意的,“不管能不能转阴,只要病毒不再复制、传染性降至最低,就能让我正常生活了。”
林善平日最担心的就是无意间传染给家人朋友,如果没有传染几率减低,他心里负担就能大大减少。
白苏笑笑宽慰他:“会的,不止能正常生活,还能长命百岁。”
“谢谢你,白医生。”林善眉间尽是松快,压在心头的郁气散了不少。
“没事。”白苏又去看了看其他志愿者,针灸的志愿者情况大有好转,只吃药的轻症志愿者外在皮肤疱疹好了一些,但内里病毒仍在复制,不过速度也有所减缓。
志愿者们都能感受到每日身体的变化,也都将白苏当做救世主来看待,言语之间也多是感激之情。
佟蒿:“整体来说还是轻症病人效果明显,重症病人需要连续针灸才行。”
白苏颔首,“我给重症患者添一些药量试试看。”
“白医生费心了。”等白苏给大家把脉完开了药方,佟蒿送白苏离开,等走出大楼时才说道:““按照现在的数据来看,大家体内的病毒都有停止复制的那一天。”
“当然也可能不会完全转阴,作为普通携带体也能安稳度过一生,不过具体如何还是得多观察一些志愿者。”
“希望林善这次用药后有好结果。”佟蒿私心里林善能痊愈的,这将是她们这十几年研究传染病的巨大进步。
白苏也期望着:“佟教授,有进展随时告知我们。”
佟蒿应好。
之后每周白苏都能听到林善情况
好转的通知,大概一个月后,十一月下旬时她收到了林善的喜讯。
林善身体内的病毒传染性已几乎为0,并且连续一周检查结果为阴性。
“白医生,这昭示着林善体内虽仍携带病毒体,但病毒已全部失去活性,他现在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生活了。”佟蒿激动地将结果告知白苏,“目前其他轻症志愿者体内病毒传染性已经降低大半,重症病人恢复较慢,但在加重药量后也有所缓解。”
白苏听到林善痊愈也极高兴,不过想到体内携带的抗体,还是提再次醒道:“需要警惕复阳。”
佟蒿点点头:“我们也想观察一段时间,确认无误后再公告出去。”
“对了白医生,我们根据你最新版的药方获得一起启事,提取研究出更有效的抑制剂,虽达不到你针灸药方的效果,但能帮助一个月病人抑制病毒复制。”
白苏说了一声恭喜。
“同喜同喜。”佟蒿语气轻松,“回头我们将抑制剂申请专利,也会发表中医结合治艾的论文,届时会将白医生和白氏医馆的名字放在首位。”
“不过白医生放心,我们会保密你的药方,但后续公布后可能会被看到部分方剂配比,你也尽快让人申请专利。”
为了药方不被偷走,白苏对于要拿出去广泛使用的药方都会申请专利的,“多谢提醒。”
白苏挂掉电话后,姜芝芝他们都围了过来,“师父,林善那个病真的好了?”
白苏颔首:“佟教授那边是说转阴了,但具体会不会继续转阳还不清楚,他们还需再观察观察。”
“要是彻底转阴,从此世界上又少了一个不治之症。”程冬冬两眼放光,崇拜地盯着白苏,“师父,我有预感,等消息放出去后,咱们医馆名气会更上一层楼。”
白苏看着医馆外拥挤的病人,“你们快些出师吧,现在医馆二十个大夫都不够用。”
姜芝芝嘿嘿一笑:“谁让师父你厉害呢。”
“你们好好练气,以后也可以的。”白苏打发几人去把脉分流,然后转头联系了聘请的负责人,让他安排申请专利。
负责人:“老板,可要一同将几个药方的生产许可证申请下来?”
蟾蜍丸、基础方都是师兄调过的,有温和的配方,白苏想了想就让负责人去申请了。
专利刚申请完,就有人知道了林善艾滋转阴的事情,紧跟着就有不少记者闻讯而动,一些研究所也打电话来求证。
佟蒿本想等其他志愿者转阴后,多拿一些数据再公布,但记者已获知消息,于是提前开启发表了相关专利,同时开了发布会。
消息很快传遍全网,大家都知道有一例艾滋病患者转阴了,同时也知道这次又是白苏提供帮助的缘故。
“白医生这次又将一个不治之症治成了小病毒,又开创了历史先河。”
“白医生咋就这么厉害呢?”网友既惊,又觉得理所当然,白医生就应该这么厉害。
“白医生竟然连这
种疾病的都能治(),下次再说能治疗埃博拉、基因缺陷天生痴傻我都不惊讶了。
本来就会吧?()?[(),我之前听说有小孩有点傻,针灸几针就开智了,还有老年痴呆,再吃药后也慢慢恢复清醒。”
“白医生老厉害了,还会治渐冻症、帕金森......”
“白医生做了好多贡献,国家一定不要亏待她啊!”
有夸白苏的,自然也有拉踩其他国家中医的人,“还是咱们国家的中医厉害,不像某些国家偷那么多药方仍不会治这些病。”
“白氏医馆的檀医生也厉害,其他谢大夫、李大夫、曲大夫等人要差一些,但也不错。”
“咱们中医就是牛!再有谁说中医不行,我抽他!”
“有些中医医术就不行,回头送他们去传承学院呆几年去。”
许多医术一般的中医有心进步,都跑来白苏这儿想做学徒,有年纪大的,也有年轻一点的,但大多都是自己已经开始坐诊的中医:“白医生,我们自知医术一般,所以没敢报名今年精进班招生,但现在越发后悔,实在等不及来年精进班招生,所以冒昧来小镇想求一个普通打杂的活儿。”
什么打杂?
不过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图指点罢了。
程冬冬撇撇嘴,算盘珠子都崩脸上了。
中医们:“白医生,我们帮你分流?把你抓药?或是让我们打扫卫生也行。”
有人怕白苏不乐意,还拿出了自己的诚意:“白医生,我们祖传有个药方,对小儿高烧很有效,我愿意拿出来和你互相探讨......”
其他没有的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医术一般,家里条件也一般,也不知道白医生收不收。
学中医需要天赋,再加上白苏现在将精力都放在医馆和传承学院上,完全没时间教新徒弟,而且这些中医都有自己习惯的风格,不是那么容易纠正的,在指点精进班时就深有体会。
因此白苏婉言拒绝:“你们都已经是坐诊中医,都有自己相熟的病人,重新找我学医不妥,而且我们经方派开方比较重,不适合普通病人,你们别顾此失彼。”
白苏顿了顿,“不过你们有什么疑问这会儿可以问我,我会尽力解答你们。”
中医们知道白苏婉拒了他们,心底有些失望,但也没纠缠,只找白苏解惑,从一些把脉辩证到开药方式,再到一些疑难杂症上面。
因为都是一国人,白苏并不吝啬,尽量解答了一遍。
因为白苏说得深入浅出,中医们也勉强能听得懂,其中年纪最大的老中医听明白真假寒热症后,一直模糊理解的他顿时忽然开朗,随即大声笑了起来,“我终于懂这个了,再也不会开错方了。”
老中医笑声太大,情绪太过激动,脸都胀红了,他刚想说两句道谢的话,忽然发现胸闷喘不上气,他连忙用力拍自己胸口,试图让自己顺气,可是连续拍了几下都没用,反而导致四肢抽搐。
“马大夫你怎么了?”旁边一起过来
()的两个青年中医见状,立即伸手去搀扶他,“你哪里不舒服?”
老中医指着喉咙,努力想张大嘴巴大口呼吸,但却感觉呼吸不进去,脸也因为喘不上气慢慢失去血色,变得十分惨白。
青年中医吓坏了,“白医生,马大夫这是怎么了?”
白苏看老中医呼吸不畅,立即伸手用力按向手太阴肺经的中府穴,又顺着肺经往上连按五个肺穴,按完后肺气瞬间通畅,老中医如鱼得水,瞬间大口呼吸了起来。
青年中医:“马大夫,你怎么了?”
老中医也不太清楚,“不知道,一下子就胸闷喘不上气了,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
“是因为你大笑,导致了呼吸性碱中毒。”上完课过来帮忙的陆问给老中医科普了一下,“一般情绪激动、歇斯底里时都容易导致呼吸性碱中毒,平时注意情绪不要太激动就好。”
老中医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是西医名字?白医生你们这儿的大夫还需要学西医?”
“他是医学生,跟着学中医而已。”白苏顿了顿,“如今中西医结合比较多,最好知道一些西医病名,不然病人说什么病我们都不知道也不好。”
“是要懂一些的,我最近满脑子都是各自呼吸性疾病,睡觉做梦都在想怎么扎。”程冬冬轻轻撞了下陆问,“晚上给我补补课。”
姜芝芝、何信:“我们也要。”
陆问自然应好,“我也有许多需要问题。”
老中医几人打量向好学的程冬冬几人,每个人都很长把脉针灸,辩证都极精准,比他们好多了,而且还只是学徒啊。
意识到他们之间有一句无法跨过的鸿沟差距,老中医不再妄想着自己有朝一日有白医生之能,回去好好经营医馆,为普通病人调补一些气血吧。
老中医想明白后,起身告辞,等走出去后对同行的几个中医说道:“咱们连白医生的学徒都比不上。”
青年中医怅然暗叹,人和人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明年将小孙子送来,我再教下去恐怕也这是我辈之流。”老中医又叹了一声:“咱们Z国有白医生乃是幸事。”
白苏之后又婉拒了几波想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中医,直接表示想精进等明年报名就好,之后找过来的人慢慢就少了。
不过因为传染病中心研究取得巨大成功的缘故,又有更多其他传染病项目找上门合作,除开报酬以外,未来专利使用收益也是对半分。
对方条件开得好,白苏又想再琢磨点新药方,所以也答应了下来,之后验证得出蟾蜍丸对该传染病仍有一定治疗效果。
期间C城医院又邀请了几次白苏过去参与大手术,过程有点凶相,不过幸好有她在,针灸回阳,也救回几个车祸病人。
转眼到了十二月初,小镇小雪飘落。
医馆里开足了暖气,屋檐下也到处都有烤火的炭火,病人们站在屋檐下也不觉得冷,凑在外面饶有兴致看着院子中央的落雪。
“
大家小心着凉,尽量在门口休息室等着。”白医生提醒大家一句,免得这些癌症病人染了风寒加剧病情。()
病人们笑呵呵说:白医生,我们不冷,你快给病人们看病,看完叫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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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看大家是真不怕冷,也不好多劝说,只能回诊室继续看诊,病人是坐在轮椅上被推进来的,她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像是睡着了。
白苏看了看她嘴巴上带着的便携式呼吸机,又看向推她进来的老太太,“她是什么情况?”
“这是我女儿。”老太太介绍着昏迷不醒的年轻女人,“半年前出车祸变成了植物人。”
白苏闻言怔了下,“抱歉。”
“没事,已经慢慢接受现实了。”老太太长长的叹了口气,“当时情况危急,女婿为了护着她,直面撞上大货车当场死亡,她虽在另一侧,但也受了严重的伤,颅内损伤,还有各种脏器破裂,能侥幸活下来已算是幸运。”
这半年间女儿因为重伤,一直住在医院里,她和老头子一直仔细照顾,但没有任何起色。
期间亲戚朋友都让她带女儿来C城找白苏,她也很心动,所以一直等到女儿可以脱离一些监控设备、呼吸机短暂的自行呼吸后,她才想办法挂号,等了两个月才挂上号,一抢到就立即带着女儿开了几千公里的车,从最北边的城市来到这里了。
“白医生,求求你救救她,我女儿才三十岁,外孙才三岁,他需要妈妈,我们也需要女儿。”老太太双目泛红的看着躺了半年多的女儿,她们两口子就这么一个女儿,她们不能没有女儿。
“你别哭,先擦擦眼泪。”姜芝芝递给老太太一张纸巾,“我师父等下就帮你女儿看看。”
白苏起身走到病人跟前,伸手帮她把脉,脉象细弱,乍看似死,但浅弱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老太太,她平时有反应吗?”
老太太:“婷婷会打呼,会翻身,眼珠会无意识的转动。”
老人的女儿叫穆婷婷。
姜芝芝疑惑的咦了一声:“听着就像是睡着了,不像是植物人啊。”
“有些一动不动,有些会有些-->>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动作,婷婷情况要好一些。”老太太擦了擦眼泪,“医院医生说这样是有机会醒来的,可是我每天和她说话,每天按摩,等了半年多都没反应,所以只好找白医生你看看,如果你都看不好,那我们家就真的完了。”
白苏嗯了一声,“平日吃得多吗?”
老太太:“我们会给她灌一点糊糊,不算多,大部分还是输营养液。”
白苏继续摸着脉,“是不是有些大便不利?另外每天都要吸痰?”
“你说得都对。”老太太又忙说了女儿一些其他症状,“白医生,是不是很严重?”
“我摸着脉觉得她的症状算比较轻,只是脑中有血瘀,并且痰湿瘀阻,久而化热导致肝风內动,加上车祸、手术大出血,气血虚弱,且经络瘀阻严重。”白苏收回手,“针灸活血,等瘀阻的经脉、脑子里的淤血散掉,人应该就能醒。”
()“真哒?”老太太立即让白苏针灸。()
白苏让姜芝芝将人推去穆婷婷的针灸室,有三种针,你选哪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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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询问了价格,最后直接要金针,“只要女儿能醒过来,多少钱我都愿意。”
白苏笑了笑,“花不了太多钱。”
“如果针灸一疗程没用,我也不会再留你针灸了。
“她需要扎针的地方很多,将她衣服和裤子脱掉。”白苏将围帘拉上,然后取了金针给穆婷婷针灸,一次性扎百会、关元、人中、气海、熄风、涌泉等二十几个穴位,主要是醒神开窍、清热降逆、泻肝熄风、回阳补气。
白苏扎完针后,又给穆婷婷写了药方,药方主要是清热降逆、活血化瘀的药,以牛膝、法夏、红花、石菖蒲、土鳖虫为主,“这药尽量用陶罐熬,药效会更好一些,熬好后直接灌给她喝。”
白苏再三叮嘱:“一定要让她喝下去,不然没有效果。”
“好,我记住了。”老太太已经在小镇里租了一个月的房子,待会儿就让老头子去买药罐,“谢谢白医生。”
白苏笑了笑,“没事,明日再过来针灸。”
“我们先针灸够七日再看情况。”
“好。”老太太帮女儿穿好衣服,然后推着轮椅离开了医馆。
等她们走后,姜芝芝几个都露出惋惜表情,“师父,她好年轻啊,她能醒过来吗?”
“应该能。”白苏喝了口水,“你们知道尸厥吗?”
“尸厥?”程冬冬愣了下,“素问.本病论里那个?”
白苏颔首,“神游失守其位,即有五尸鬼干人,令人暴亡也,谓之曰尸厥。”①
程冬冬:“师父的意思是植物人和尸厥一样?但我记得另一篇也说牙关紧急,不知人事?”
“不是一样,是有些类似。”白苏又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咙,“植物人也是昏迷不醒的一种嘛,所以我觉得应该也可以用扁鹊针法。”
程冬冬知道扁鹊针法,“那师父明天试试?”
白苏摇了摇头:“且看看吧,先用白氏针法针一个疗程看看。”
“小师姐,我觉得白氏针法更好。”何信总是无条件崇拜白苏,“估计再扎几天,她就醒来了。”
“醒来了就不好试扁鹊针法了。”程冬冬也想试试扁鹊针法,因为有点私心,所以一直很关注这个病人,每日都会问问状况,等她来针灸第七次时,她的手忽然动了。
老太太怕女儿疼,所以一直握着女儿的手,所以一瞬间就发现了她的手指动了动,“白医生,我女儿的手指动了!她的手动了!”
白苏几人都看了过去,“和你平时说的会动一样吗?”
“好像不一样。”老太太也说不上来,反正她就是有预感,女儿这次手指动和平时无意识的动不一样,“白医生,我觉得我女儿要醒过来了。”
白苏给穆婷婷把了把脉,脉象确实生机勃勃一片,脑袋里的淤血也了大半,“
()再来针灸一周。”
“好好好,我明天肯定还来。”老太太激动得老泪纵横,连忙打电话给老头子报喜,声音很大,针灸室里的其他病人也都听见了,他们纷纷和老太太祝贺,“恭喜恭喜,再有几日你女儿肯定就能醒了。”
老太太红着眼框,一一道谢:“借你们吉言。”
大抵是吉言真的有用,一周后植物人穆婷婷真的醒了过来。
穆婷婷这个植物人醒来后,又在医馆内外以及网上掀起了一波热度,许多植物人家属这才想起还可以针灸治疗的,所以各地中医馆都迎来一批植物人求针灸治疗。
M国的杰克教授也被当地病人家属找上了门,“杰克教授,我听说Z国有个姓白的中医,能针灸唤醒植物人,你可以吗?”
杰克教授也看到网上的新闻了,见识过她治癌症、治艾滋病,对她能治好植物人完全不意外,“白医生医术高超,我还没有她那么精湛高超的医术。”
杰克教授好心建议:“你们想治疗可以去Z国寻白医生,白医生品性正直,医者仁心,会尽力帮你们治疗的。”
病人家属:“我们也想去,但我儿子必须依靠呼吸辅助器,也经不起长途跋涉,想高价请她来M国但被拒了。”
杰克教授:“白医生是Z国有名的中医,医馆事忙,分身乏术,肯定没法前来M国的,你们最好另想办法。”
“我们条件不允许。”病人家属也很无奈,只能寄希望在杰克教授身上,“杰克教授,您帮忙看看吧?”
“那我试试。”杰克教授之前经过白苏指点几句,在针灸上有了一点心得,正好试一试。
在去医院之前,杰克教授为了安全起见,特意联系了白苏和她请教了一番,“白医生,我从百会、风府、涌泉入手可以吗?”
白苏念及杰克教授的为人,以及他对中医的推崇,于是指点了一下,“以活血化瘀为主,当然用药还是需要你自己辩证。”
“多谢白医生,回头你来M国我请你吃饭。”杰克教授约好下次见面后,便去医院给植物人治疗,因为有了指点,加上他本身针灸还行,所以一段时间后也有了效果。
病人家属极为感激,杰克教授则更感激白苏,于是在自己的圈子里更推崇Z国的中医了,言语之间都是Z国中医是正统。
渐渐全世界中医人也都认同了这一点,慢慢的也传到了白苏、谢留行等人的耳朵里,“杰克教授知恩图报,没有辜负白医生你的好心指点。”
“如今就算R国再多方剂,大家也不认可他们,就算申请了专利大家也知道是偷的。”
“杰克教授人不错,来年我们中医交流会再邀请他们,也可以互相友好讨教,继续让全世界的人都帮着弘扬中医。”
杰克教授十分乐意,虽然学不到方子,但被白苏、谢留行指点一些,他这辈子都够用了,于是更加不遗余力的在M国宣扬中医。
他的行为,让原本和他关系还不错的R国村上教授等人心底更不顺畅了,
原本因为比试的事情名声大跌,国际上声望大不如前,多次想通过杰克教授等人出来活动,但都被拒了。
如今再看到杰克教授等人的所为,村上教授更是恼怒,“当初他们和我们讨教时我们可是倾囊相授,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人心难测啊!”
傲慢的学生也很气愤,可又无可奈何,如今他们就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除了龟缩在R国,他们去其他地方都再受不到以往的追捧了,“老师,他们就是一群趋炎附势的白眼狼!”
如今势在白苏,村上教授再不甘心也没办法,唉,早知道就不该听从伊藤先生的安排。
学生看着半年时间就衰老大半的老师,心底也很不是滋味,“老师,你别难过,那姓白的再厉害也没被邀请参加过国际学术研究会,也没被授予过各项称号,师父您可是每年提名国际中医奖项的人。”
“您医术针灸也厉害,也可以治疗植物人,我们好好经验一定能重回巅峰的。”
村上教授浑浊的眼睛里迸出一些光,于是拖着沉疴病体也在R国内给人针灸治疗,试图挽回名声,不过效果不大。
谢留行得知后冷笑了一声,“说咱们白医生没有什么奖项吗?我们将白医生这一年的贡献拿出去,抵他一辈子的功劳还不止,而且依我看,白医生获得那些荣誉是迟早的事情。”
“他们也就这点可吹的了。”谢菘蓝顿了顿,“可要推动一下R国偷盗、惨败的名声。”
“不用理会,让他在那弹丸之地折腾吧,别来咱们国家就行。”谢留行叮嘱谢菘蓝,“我们继续推广咱们的中医,好好培养咱们的中医,争取以后中医医院能和综合性医院一样多。”
谢菘蓝应着是。
白苏事忙,并不知道这些事,知道也不在意,教导小学徒们学好中医比关注一个无足轻重的道貌岸然的人更重要。
临近新的一年,小学徒们的第一学期也结束了,结束之前进行了一次期末考,考试包含语文、数学、英语相关基础知识,但在这些基础上涵盖了中医基础知识,比如算术题,常见一个苹果、两个香蕉加起来有多少,都变成了草药名。
当然还有单独的中医基础诗句题目,还有简单的辩证,天赋好一些的小孩能答出来,这些能答出来的小学徒都是重点关注对象,等一年学完后会正式收徒。
不过这事白苏和檀越都没有对外泄露,两人还得再精挑细选一番。
两人站在药堂楼上,倚在栏杆往下看,关注着楼下学徒们放假后最后一次晒药收药。
“我们亲手晒的当归好香呀。”小学徒们抓着切成片的当归闻了闻,觉得特别香。
“我妈妈不喜欢这个味道,她说好臭。”旁边的小胖墩嘴里嘀嘀咕咕着。
“我妈妈也不喜欢,但是我爷爷喜欢,我爸爸喜欢,我也喜欢。”其他小学徒扒拉着药片,“好奇怪啊,我年纪这么小都喜欢,可我妈妈那么大一个人还不喜欢。”
琳琳奶声奶气的说道:“我爷爷说喜欢有天赋
学医的人闻着药材是香的。”
“这样吗?”小胖墩也不懂(),反正就是很喜欢校长师父教的东西?()_[((),她说一遍他就听懂啦。
楼上的白苏听着小学徒们叽叽喳喳的声音,悄声告诉师兄:“大部人确实闻不来这些药材味。”
檀越笑了笑,“但也不是所有闻得习惯的都适合学中医。”
“嗯,所以只是咱们学中医的一般都习惯闻这些味道了。”白苏看着下面的一群活泼好动的小学徒,“师兄,你觉得他们如何?”
“谢家、周家的几个小孩都不错,其他几个没有家传的小孩也不错,虽然接触得晚,但学得挺快。”檀越点了几个小孩的名字,“想好了吗?”
白苏颔首,“想好了,下学期结束就和他们家长聊聊,希望他们还愿意学中医吧。”
“他们巴不得。”檀越看着外间簌簌飘落的雪花,树枝上渐渐落了一层积雪,“下雪了,回去吧。”
白苏点点头,跟着师兄下楼走出药房,离开前叮嘱小学徒们将最后一点药材装入抽屉就回宿舍去收拾行李,明日好让家长过来接。
琳琳点点头:“白师父,小舅舅说带我去医馆干活,等过些天再回家。”
这几天轮到谢菘蓝在传承学院给精进班学徒上课,精进班、兴趣班比小学徒们晚一周回家,因此谢菘蓝会再待十来天,他上完课后回去医馆坐诊,刚好可以带琳琳过去。
“好,听你小舅舅安排。”白苏揉揉她的聪明的小脑袋瓜子,然后和檀越撑着伞吹着风回医馆,地面湿漉漉的,路边草丛上还铺着薄薄积雪,白茫茫的一片。
等两人走回医馆,医馆门口病人又多了起来,都等着白苏下午继续叫号看诊。
刚进去便看到一个男人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满脸痛苦之色,“哪里不舒服?”
“肚子疼。”男人指着小腹处。
“进来我帮你看看。”檀越看他满头是汗,便将他叫入诊室。
男人立即跟着檀越走进诊室,指着肚子和后腰肋骨地方,“前面抽着痛,后面腰部、屁股之间也一阵痛。”
“多久了?”檀越让男人撩起衣服来看看。
“已经有一周了。”男人撩起衣服,露出肚子,“吃不下东西,吃一点就吐,肚子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檀越伸手按了按,发现里面有个包块,摸着像是蛇的形状,他随即摸了下男人的脉象,这和蛇瘕的症状很相似,“你吃蛇了?”
男人怔了下,这都能知道?
檀越确认了,“你这是蛇瘕,蛇肉大寒,你本来身体正气不足,大寒聚集直接淤积成瘕。”
“啊?”男人还是第一次听说会得这个病。
程冬冬也是第一次听说,“檀先生,这个蛇瘕出自哪里?”
“症瘕病诸候。”檀越指点了他一句,“人有食蛇不消,因腹内生蛇瘕也......”
程冬冬忙将名字记下,这本书也在他的书单里,晚上忙空了就去翻一翻。
男人想到自己吃过的蛇肉,害怕是因果报应,“檀大夫,得了这个病要怎么治?”
“不难治。”檀越直接给他开了蜈蚣这个药材,“回去后佐黄酒吞服,两天后就好了。”
男人有些怕蜈蚣,但为了治病还是接过这个药方,“吃完就好了吗?”
檀越颔首,“少吃大寒大热的食物。”
男人连忙应好:“好的好的,我会的。”
檀越看这个蛇瘕时,隔壁的白苏正在给一个患有地中海贫血的女病人看诊,地中海贫血在中医里归属于血劳、阴黄的范畴,“血劳的话可以治疗调理的。”
“真的?”女病人脸上的担忧少了一些,“医院检查说是存在基因缺陷,之前听说基因缺陷你也没办法。”
“大部分是没办法,但血劳恰好是可以的,你放宽心,好好配合治疗。”白苏摸着脉,确认她属于肝肾阴虚的症状后,就以滋阴补肾、益髓生血的左归丸为基础方,另外再配以针灸。
白苏给病人针灸后走回诊室,刚进去就看到之前带孩子来看过白化病的蔡明月提着包走了进来,她身侧还跟着几个满头银发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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