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同样是人，为什么大飞这么优秀？林初冬表演结束。他也跟观众说好了，明天就不再来了。观众们也都可以理解，其实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大飞迟早是要走的。但是他们看久了发现左泉也挺有才华的，反正也来习惯这边了，这边每天演的时间够长，物超所值，跑顺腿了，大家都愿意来。演出完毕，观众散去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二点了。左泉拽了拽嗓子，说道。“我一个捧哏的我都说的嗓子冒烟了，大飞老师，你不累啊？”林初冬笑了笑，“我也累，不过挺爽的。”这相声说的，真是酣畅淋漓。左泉道，“这三天下来，一共收入大概有四十万，每天都有五百人左右，第一天少一点，这些我都给你转过去，这两天全是靠你。”林初冬摆了摆手，“别了，一人一半吧。”林初冬费了这么大力气，当然不至于一分钱不要。但是也不能全拿走，人家左泉捧哏也的确是很辛苦。他们俩算是战略性的达成了一致，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给林初冬转了二十万过去，剩下交税什么的都算左泉的了。几人从门口出来，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大鑫相声，左泉愣了一下。“那边是不是出事了？去看看。”几人走了过去，看到里面一片狼藉，桌子椅子全都被干翻，舞台上全都是碎玻璃渣子，简直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一样。里面有几个徒弟在收拾，一边收拾一边哭。左泉走了进去，说道。“老孟呢？”那小徒弟抬起头来，说道。“师父跟几个观众打起来了，现在在警局拘留呢。”左泉皱了皱眉，想了想，说道。“大飞老师，要不，我们去看看？”林初冬点了点头，“好。”……二十分钟之后，京城派出所。两人出示了身份证，探视了一下孟鑫。孟鑫斗殴，被拘留了，不能保释，只能探望一下。再次见面，孟鑫的脸色十分难看。三人坐下，孟鑫说道。“伱俩来笑话我来了是吧，看一看自己的胜利成果？”林初冬淡淡的说道，“别误会，是左哥想来看你，我陪他来的而已。”孟鑫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林初冬，说道。“大明星果然是得罪不起，得罪了你，我饭碗都丢了。”林初冬道，“是你先要砸我饭碗的。”孟鑫叹了口气，沉默了几秒，忽然站起来，冲着林初冬鞠了一躬。“对不住了。”孟鑫此时心里也十分的后悔，当初就是一时气不过，想着随便在网上骂他几句，能解解气，让他被黑一下。结果没想到竟然会发展成这样。林初冬道，“你给我道歉，我接受了，后续我不会再针对你，此事到此为止了，你能不能翻身，那就得看你自己的能耐了。”孟鑫这个相声馆肯定是要倒闭了，都已经跟观众打起来了，这一片他肯定混不成了。但是搬个家，换个地方，还是能东山再起的。孟鑫道，“算了，岁数大了，折腾不动了，说相声也没人爱听了，就趁着机会退休吧。”林初冬道，“你找人转发那个网络视频，一百块都不给我那个，是谁给你出的主意？”林初冬之所以还能来看他，主要就是想问问这个问题。孟鑫一个上了年纪的相声老梆子，能想到这么往他们身上泼脏水，感觉不符合他的智慧。孟鑫这人，其实心眼不多，算是比较笨的，要不然也不会在台上说出‘我们让了’这话。他要是有那个心眼，不至于三天就让林初冬给打的头破血流。孟鑫道，“当时是有一个姓付的给我打的电话，说他是你的竞争对手，要给我出个主意，就教了我这招，我当时一听也觉得不错，就听他的了。”林初冬脸色沉了下来，果然是付小春那狗东西。公平竞争搞不过，就玩阴的。而且还不明着来，搞一个借刀杀人，挺阴险啊。问完这一句，林初冬就走了。左泉跟孟鑫斗了不少年，估计有话要跟他说，至于孟鑫以后怎么做，那就跟他没关系了。林初冬让姚强查了一下春庭他们那边的情况。姚强回复，春庭游戏公司最近正在筹备新游戏。但是具体什么游戏，暂时还不知道。林初冬让他仔细观察着点，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及时联系他。付小春这个狗东西，明刀明枪的竞争他不会说什么，但是背后搞阴招，这事儿他可记下了！刚到邓姐家没多久，康文学打来了电话。“大飞，这么晚没打扰你吧？”“没事，康主编，我是夜猫子，晚上睡得晚。”“那就好，《三体》销量非常好，三个月内破百万销量绝对没问题，下个月你的稿费可能就会翻好几倍。”林初冬道，“多谢康主编费心了。”对于林初冬的淡定，康文学已经猜到了，但他还是压不住心中的激动。“这一次你征文大赛第一名应该是板上钉钉了，而且还有个好事儿，这本书被提名科幻极光奖了，下周颁奖，位置在京城，具体信息我一会发你。”林初冬愣了一下，看来这段时间还回不去了呢。挂断了电话。邓思卿也给他洗完脚了，此时她蹲在地上拿着一条毛巾给他擦脚，忙了一天，用温水泡泡脚实在是太舒服了。林初冬道，“邓姐，以后还是我自己来吧。”总被邓姐这么伺候，他还是有点不适应。邓思卿道，“怎么，嫌我笨手笨脚了？”林初冬道，“那怎么可能，我这不是怕你累吗？”邓思卿笑了笑，“你不嫌我笨就好，要不这样吧，作为交换，你也给我洗。”“好。”林初冬打了水过来，放在了地上。邓思卿坐在沙发上，左手放在肚子上，右手放在嘴里啃着指甲，小脸红扑扑的。林初冬拿起邓姐的两只小脚，脱下了袜子，很不合时宜的咽了一下口水。林初冬顿时老脸一红。他只是很巧合的在这个时间段，赶上了咽口水的时候，绝不是有什么癖好。连忙将两只白里透红的脚丫放进了热水里。邓思卿满脸通红。林初冬抬起头来，看到她的表情，连忙解释，“邓姐，你别误会，我不是那啥……”邓思卿指着盆里的水。“烫……太烫了！”……大飞的几场相声，在网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尤其是大飞应对观众的搭下茬，好几个都被观众称为神级反应。“作为一个老相声迷，我对歌手大飞本来没什么感觉，但是大飞的相声可真是太棒了，舞台上那劲头，那节奏，简直把握的太牛逼了。”“大飞横扫喜剧界真不是开玩笑的，小品相声两把抓，两手都要硬，相声界更没有能打的了吧？”“孟鑫的相声社已经关门大吉了，大飞真是牛逼的要命。”“三天干垮一个相声社团，这简直是奇迹。”“最牛逼的还是二十八次返场，你知道这给相声演员造成多大的创伤吗，你非要他们卷起来啊。”“哈哈，大飞真坑，他自己走了，把观众口味养刁了，你让人家别的相声演员怎么办？”看到网上这些评论，梁音拿出小本本，翻开最后一页。这是她认识大飞之后，看到他自学的所有东西，中医，西医，厨艺，魔术，主持，滑雪，绘画，法学，小品，导演……看着自己的笔记，梁音都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同样都是人，为什么大飞能这么优秀？然后拿起笔，默默的在后面写了两个字，相声。……第二天，邓思卿上班，林初冬跟她一起来到了央视。好多人看到大飞都热情的打招呼，毕竟他跟邓姐的绯闻已经传遍了整个电视台。大家都在讨论大飞到底是跟邓姐在一起了，还是跟林琪琪在一起了。后来发现，跟大飞有绯闻的女人太多了，看节目里苏羽琳对大飞的态度也有点暧昧。苏羽琳在别的节目里那叫一个高冷，给她镜头特写的时候都不怎么说话的。可是到了《向往》里面，虽然还是那么一副冷淡的表情，但追着大飞说话的样子，跟平时可完全不一样。而且程欢欢跟大飞关系好像也不一般，要不然大飞凭什么捧她啊？一时之间，大飞就成了电视台里这帮女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邓思卿忙去了之后，林初冬直接来到了八套的办公室。《亮剑》已经审核完毕，就等着播出了。现在黄金档的上一部电视剧今晚就大结局，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能接档了。不过黄姐到现在也没消息，不会出什么岔子了吧？刚来到八套的办公室附近，就看见黄薇正在和一个中年男人说着什么。林初冬走了过去，想打个招呼。黄薇一看，连忙说道。“大飞，这位是陈总监，我领导。”林初冬跟他握了握手，“陈总监好。”内容部总监，陈德明。陈德明道，“大飞，第一次见面，真人比电视上更帅气。”林初冬道，“陈总监您过奖了。”“《亮剑》不错，我很看好，小黄被我挖过来之后，这是她的第一部剧，就看你们的了，行了，我不打扰你们了。”陈德明走回了办公室，虽然说话客客气气的，但是总觉得有点敷衍。陈德明走后，黄薇叹了口气，对林初冬使了个眼色，两人来到了一个大厅的会客桌旁边坐下。“黄姐，出什么事了？”黄薇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黄金档没谈下来。”“本来黄金档陈总监都说好了给我，《亮剑》他们也看了，都觉得这部剧肯定能爆火。”“可还是把黄金档给别人了，最搞笑的是，给了一部动画片，你说逗不逗？”黄薇此时也是一脸的无语。央视八套可是电视剧频道，黄金档不放电视剧，放动画片，这简直是离了大谱。林初冬皱了皱眉，“这事儿不合常理啊，领导有苦衷吧？”黄薇点了点头，“算是吧，陈总监好像是欠别人人情，加上那个动画片公司确实成绩不错，之前有个爆款动画片，《大狗和二狗》听说过吧，就是他们公司的。”“本来这节目应该在少儿频道放，但是他们觉得少儿频道体量有点小，所以来八套抢了个黄金档。”“这一次是《大狗和二狗》第二季，就算这是个爆款动画片，收视率也不可能干得过李智霖的《抗战本色2》，领导不知道怎么想的。”听黄薇这么一说，林初冬倒是松了口气。既然说陈总监是为了还人情，可能就是为了让这个动画片上去试一试。未必会一直在黄金档，还是有机会换的。“那《亮剑》被安排到哪了？”“九点，推迟了一个小时。”林初冬点了点头，“其实还可以。”黄薇道，“嗯，刚才领导跟我说了，他是这么想的，电视剧的话，九点播和八点播实际上不会差的太多。”“但是动画片八点和九点就完全不一样了，大部分小学生九点都要睡觉的，九点放动画片，谁还看啊？”“领导跟我说了一番，我也觉得有道理，所以只能这样了。”林初冬道，“黄姐你费心了，那明天就播吗？”“播，从明天开始，每天两集，周六周日四集连播，十天左右播完。”林初冬点了点头，“其实也挺好的，免得周六跟我的节目撞车。”黄薇哑然失笑，“你现在是太火了，好几个节目都是黄金档，想不撞车太难。”林初冬道，“黄姐，这部剧我要是去天讯视频谈，能给我什么待遇？”黄薇道，“你别急，等我们这边播完了，收视率和官网评分出来，你再去找他们谈。”“电视剧和网络上的不一样，网上的观众想看就看，什么时候想看了就能点开。”“但是咱们这不行，播完了还想看，那就要等重播，重播他们还得等，所以观众都期待你整部剧上线各大平台。”“我现在也不在那边了，可以给你一些建议，不能签独家，别惯着他们，独家钱太少，一旦到了后期，就像是《开端》那样，收入不透明，赚了多少你自己也不知道，人家给你多少就是多少。”黄薇要是以前在天讯视频的时候，肯定不能这么说话。但是现在她不在了，倒是可以帮大飞出出主意。林初冬点了点头，觉得黄姐说的有道理。就像现在的《开端》一样，每个月打过来的钱根本就无从计算，人家说播放量多少就多少，给你多少钱你拿着就是了。黄薇道，“那行，暂时就这么定了，过几天出收视率了，有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你。”“好！”……林初冬没回魔都，直接和邓思卿一起飞往云南，录制《向往》的第三期和第四期。正常情况这种综艺都是要一口气录完的，毕竟来回的差旅费也要不少钱。但是这次因为没人看好，所以前两期只是试试水。没想到节目效果这么爆炸，后面台里可能会作出相应的调整，到时候看孙导怎么说吧。两人上了飞机，带着口罩坐在了头等舱里。邓思卿一上飞机，直接把手放在了林初冬的手里，能跟他一起出差一起工作，这感觉很好。……第二天晚上八点。中央十三套，《抗战本色2》播出。这部电视剧宣传力度很大，加上上一部积累了一些粉丝，一经播出，收看的人倒是不少。十三套的副总监郑喜，此时正坐在办公室里看电视，看到邱成东要下班了，连忙叫住了他。“小邱啊，我听说大飞的新剧被八套给拿走了，你怎么回事，不是跟他关系不错吗？”邱成东愣了一下，“领导，电视剧这事儿，也不归我管啊，我找他也没用啊？”郑喜道，“你变通一下嘛，现在八套要跟我们比业绩，大飞在咱们频道有两个节目，结果电视剧被人家给挖走了，这成什么事儿了！“《全民关注》和《我是喜剧人》，这俩节目他都有参与，怎么说林初冬也是十三套的人，拍了个电视剧居然被八套给抢走了，领导很是不满。邱成东道，“领导，大飞的剧要是拿来，你能给黄金档吗？”郑喜一愣，“那不能，李智霖的剧我早就谈完了，黄金档肯定不能换了。”“那不就得了，人家在八套黄金档，上咱们这干啥啊？”郑喜皱了皱眉，“算了，大飞那也是小打小闹，他搞综艺还行，电视剧肯定是比不过这边的，他这次有点冒险了，搞搞网剧其实挺好，成本低，搞电视剧，我不看好他。”邱成东也没说什么，这方面他也不懂，大飞能够拿到八套的黄金档，即便是九点不是八点，肯定也是因为剧的质量过硬。他倒是很看好大飞。……“哇，哥哥好帅！终于等到第二部了，哥哥加油！”“还得是我们智霖哥哥演男主角帅，别的抗战剧根本就没法看。”“这次十三套赚大了，拿下我们哥哥电视剧的版权，收视率肯定是全网最高。”“不是……你们有点无脑吹了吧？这剧真是把观众智商按在地上摩擦，李智霖从炮火里面出来，还溜光水滑的，真是为了帅不顾剧情了。”“我刚想吐槽，几个鬼子聚在一起开会，居然还说汉语，逗死了。”“你们懂个屁，这是电视剧，又不是纪录片，不愿意看滚！”“真以为我们爱看啊，要不是《亮剑》还没播，你们以为我们在这看着？”“这脑残剧我真是看不下去了，我还是看一会《大狗和二狗》去吧。”“……”李智霖今晚也坐在办公室里，等着收视率出来，最近事业很不顺利。自从跟林初冬打官司赔钱之后，就一直走下坡路。加上前一段综艺停播，给他也造成了不少负面影响。都怪林初冬那个狗东西！李智霖搂着关璐，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看着电视上播出的节目。说起来，李智霖算是长情的了，女人换过不少，甚至很多女朋友都是新鲜一阵子就分手了。但是关璐一直在身边给他当助理，同时也保持着不正当的关系。关璐自从丢了主持人的饭碗之后，就转行幕后了，对李智霖的照顾是尽心尽力。虽然她有点姿色，但是现在这个社会上，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女人，光有姿色有什么用？要知道在他需要的时候，怎么安慰他，给他提供情绪价值。“智霖，这一次大飞没能拿到黄金档，跟咱们都不在一个赛道上了。”李智霖冷哼一声，“穷逼剧组，就他们也能拍出好剧来？”这一次拍戏的时候，双方剧组在一起可是发生过摩擦的，虽然都说大飞那边条件好，吃得好住的好，群演都去那边了，可李智霖仍旧觉得他们是穷逼剧组。剧组里面一个大腕都没有，唯一一个能带点流量的也就是大飞了，结果大飞还是导演。现在观众看电视剧，谁看导演是谁啊？要是网剧的话，报出你大飞的名号，也许还能有一些观众。但是电视剧的受众，大部分都是中年人，尤其是中年女性。电视剧本身受众就是女性观众居多，再加上了年纪的家庭主妇占比很大，所以电视剧的观众根本不会因为你是大飞就看你的电视剧。大飞的粉丝多半都是年轻人，互联网上也许有点影响力，但是在电视剧这个领域，他差的太多了。电视剧开播，第一集快播完的时候，李智霖收到了数据。“不错，刚开播有1.2，算是达到要求了。”关璐看到他心情不错，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收视份额呢？”“收视份额5.3，也可以了。”毕竟是续作，还是有不少老观众跟着看的。关璐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话，弄的他心里痒痒的，手也不老实了起来。心情好，自然也有心思干点别的。关璐娇羞的说道，“智霖，这是办公室，你别乱来。”李智霖道，“办公室怎么了，除了老总，谁敢说我？”说着，李智霖直接将她抱了起来，放在了办公桌上，桌上的一个电子表显示着八点五十七分。九点整，《亮剑》开播，李智霖结束了战斗，李云龙吹响了冲锋的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