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坐在机舱座椅上。



    她拿着新买的爱马仕鳄鱼包,爱不释手,还专门戴着白色丝质手套。



    一遍又一遍,沿着鳄鱼皮的纹路,柔情似水抚摸着包身。



    “唔~我价值300万的小宝贝。”



    “有了你,我就能在贵妇圈站稳C位。”



    她扯着嘴角,嘲讽一笑。



    “这可是爱马仕的天花板,以前只有那个死八婆买起的这个包。”



    “现在位置调换啰,她死了,看看现在顾家真正的女主人是谁?



    “哈哈,我。”



    柳眉嘟着嘴,隔空对着鳄鱼包吧唧一口。



    “柳氏豪门生存法则,谁活得久,谁就赢了,死的人才是小三。”



    机舱门口,三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柳眉一见到顾时彻,立马双眼通红,拎着鳄鱼包腆着脸赶上去。



    她一把推开江晚晴,眸子蒙起一层水雾来。



    “哎呦,时彻呀...你伤怎么样了,还疼不疼啊?”



    “死不了。”



    顾时彻连抬眼看她都烦,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堆垃圾。



    他心底闷哼一声。



    是怕自己死了,集团大权落到其他人手里,自己没钱花了吧。



    柳眉鼻腔发酸,语气却软软的,有些软嗲嗲地责怪。



    “说什么风凉话!那可是中枪啊!子弹打穿胸膛!再偏一厘米,你就当场死了!”



    “你死了我怎么办啊!”



    柳眉眼眶酸涩。



    突然,她抬头,恶狠狠瞪了江晚晴一眼。



    柳眉指着她的鼻子,手指颤抖。



    “你这个扫把星怎么还有脸在这儿!!”



    “要不是你这个灾星,我们时彻怎么会受这种伤!”



    她下意识举起手中的包,又想像上一次那样砸她的脸。



    “够了,你闹够没?”



    “在我面前装什么长辈样!”



    顾时彻怒目瞪着她,用身体挡在江晚晴前面。



    他一把夺过来,狠狠一摔。



    价值三百万的鳄鱼包被重重摔在地上。



    柳眉心疼惊呼一声,双手颤抖捂住胸口。



    顾时彻微喘着气,紧绷着下颚。



    他视线缓缓扫过那只包,突觉得头痛欲裂,连着眼前画面都模糊掉。



    记忆像断掉的录影带,不断有什么东西在闪现,画面错乱不堪。



    大脑最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呼之欲出。



    挣扎着,叫嚣着,想要挣脱枷锁。



    ......



    断片的记忆碎片,停留在一个黑夜里。



    顾时彻不敢抬头,抱住自己蹲在角落里。



    一双红色高跟鞋踩着老旧的木地板,停在他面前。



    那只一模一样的包缓缓放在地上。



    那个恶魔坐在松软的沙发里,从包里掏出香烟和打火机。



    耳边响起叩动打火机的声音,点燃烟。



    “今天该你了,过来。”



    那个恶魔对他招手。



    顾时彻蜷缩在角落里,抱着膝盖不断对她摇头。



    恶魔吸一口烟,缓缓吐出难闻的白烟来。



    指尖捻起的火点,缓缓掉落的火星子,恶魔勾唇一笑。



    “二选一,要么你,要么她。”



    “你不过来,我就把烟烫在她身上,她皮肤更嫩,用烟烫起来的声音更好听啊。”



    说完,恶魔仰着头狂笑。



    “不要伤害她!我...我过来。”



    顾时彻拖着沉重的步伐,脚链划过地板,哗啦作响。



    他自愿,缓缓靠近恶魔。



    无尽的黑夜里,响起连绵不断的惨叫声。



    火,烙印在他碎掉的记忆里。



    身体的伤疤会恢复,但烙印在记忆中的伤口,至今还淌着血。



    ......



    顾时彻痛苦俯下身,额头沁出层层细汗。



    他抱住自己的胳膊,突然跪在飞机地板上。



    记忆中的烟与火,像是烙印在他现在的躯体上,连着全身神经都在疼痛。



    其他人格想趁他虚弱时,呼之欲出。



    “火...火!好疼。”



    所有人短暂停滞几秒。



    “时彻哥哥!”



    江晚晴赶紧蹲下身去扶他,眼眶微红。



    他多半是病发了。



    陆崎扛着他,费劲把他背到机舱中央的主卧里。



    柳眉的脸一瞬间僵住了,浑身发颤。



    她瞪大着猩红双眼,泪水悬在眼眶处。



    “火...他刚刚是在说火吗?”



    “不能...不能想起那个女人...那女人是恶魔。”



    “不是说他的记忆已经忘了吗?为什么会想起她...”



    柳眉一下瘫坐在地上,掩面而泣。



    ......



    顾时彻被放到大床上,他双手痛苦抱着自己的脑袋,冷汗打湿他的衣衫。



    他苍白着唇,压制住要逃出来的其他人格。



    “晴...晴,必要时候...用....”



    他发颤的手,指了指她腕间的手环。



    “不要...有顾虑。”



    江晚晴眼眶酸涩,用力眨了眨眼,低低应了一声。



    她拿着毛巾,想要给他擦额头上的冷汗。



    “离我...远一点,我怕...伤到你。”



    顾时彻咬着唇,俊脸泛白,别过头躲过她的抚摸。



    江晚晴红着眼,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捏住,酸涩得喘不过气。



    她从他的语气里,听到破碎的声音。



    很轻,但很痛。



    她绷着脸,微微抬头,不想让眼泪落下来。



    “快走啊...不要管我。”



    顾时彻痛苦颤了颤眼皮,一米九的个子蜷缩成一团。



    江晚晴陡然从床边站起来,扑到床上。



    她主动抱住他,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小手从后扣住他的后脑勺。



    “患者又不听话了。”



    “既然生病了,做什么要求都不过分。”



    江晚晴语气很轻,像之前他无数次哄自己那样,哄着他。



    她手上的动作轻柔。



    “你曾经说过,和喜欢的人亲吻,身体会促进内啡肽,可以起镇痛和麻醉作用。”



    “现在我把这句话还给你。”



    唇缓缓落下。



    他的黑眸艰难撑开,在他的胸膛处漾开某种异样的动荡。



    “我...说过?”



    “接吻的时候认真一点,不然疗效不好。”



    江晚晴警告他一眼。



    “哦。”



    顾时彻微微勾唇,扣住她的腰,将吻再次加深。



    而在两人缠绵之际。



    距离一万米的地面已经炸开了锅。



    一场大战悄然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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