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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违向来说一不二,这时候又被她气狠了,势必要如他说的那般,在她身上全部讨回来。
乔意瓷意识到如果放任谢违,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一被谢违放到床上,乔意瓷迅速挣扎着起身,往借着他脱西装的空档逃跑。
然而才刚坐起来就被谢违单手推倒,欺身而上。
谢违一只手压在她肩头,另一只手不紧不慢地扯松领带,动作做得游刃有余又带着野性的狠,力量上压倒性的优势,让他完全掌控全局。
事情逐渐脱离乔意瓷的预料。
她当然想到谢违接下来要做什么,但没想到谢违就打算这样直接上场,裙底被掀上去的时候,乔意瓷人还是懵的。
“没感觉就是没感觉,凭什么要向你证明?”乔意瓷双手抵在谢违肩头,呼吸急促地制止他的动作,“我不跟你睡。”
谢违动作和语气都透着不容抗拒,根本没把乔意瓷的反抗当回事,沉声:“我说过,你既然有胆子说那些惹我生气的话,就要先想好后果能不能承担。”
狠厉的话音刚落,乔意瓷就感受到暴露在空气中的凉意,她下意识想和谢违争夺那两块薄布料,不等她抓在手里就直接被谢违扔到床下。
“谢违,你住手!”
谢违撑在她上方,进攻目标自下方转移到上方,一粒一粒解开她衬衫的纽扣,眼帘轻抬,端详她气红的脸,翻出以前的旧账:
“我住手?你以前想强上老子,我让你住手的时候,你听我的了吗?”
“那次是你故意诱惑我的!”乔意瓷紧咬下唇,胸脯气得都在剧烈起伏着。
谢违冷笑:“乔意瓷我给过你两次机会,第二次主动爬我床的人不是你吗?”
“次次都是你自己选的,现在你得完好处,想拍拍屁股走人?”
“也没见你少睡啊!”乔意瓷恨得牙痒痒,说得好像都是她在占便宜一样,她都让他睡了那么多次了,有时候他想用一些特别的zs,她都答应他了。
“难道你要和我维持这种关系一辈子吗?”
“一辈子就一辈子,我说了算。”谢违咬牙切齿,解开最后一粒纽扣。
“凭什么你说了算!”
谢违拇指按上她红艳的唇,指腹蹭开她的口红,越发显得暧昧靡艳,他俯身直视她水灵灵的眸子,
“我要你,你觉得你能拒绝?”
这么多年,他还是这样霸道又专横,如果眼神能杀人,谢违已经在乔意瓷的眼神下死了无数次了。
床边的落地灯光昏黄复古,两人交叠的身影倒映在巨大的落地窗上,体型和力量上的差异让女人几乎都被男人覆盖住。
落地窗外是车水马龙的都市夜晚,落地窗内是靡迷旖旎的男女交..欢。
“谢违你混蛋!无耻!流氓!”
乔意瓷声音逐渐带上哭腔,被谢违摁在头顶的手都要抽筋了,口不择言地摇着头骂身上的男人。
“骂,继续骂,想骂我很久了?”
“等会糙你的时候,骂的也别停,不然我会觉得没劲。”
“这一点都不公平!谢违你坏!”
谢违吻到她的眼泪,近乎痴魔的动作才逐渐停下来。
然而男人晦暗莫深的眼眸找不出一丝心疼和怜悯,只肃着脸扳正乔意瓷的脸,眼神带着些许戏谑,坏心眼地惗了她几下后,如愿感受到她在他手下轻颤。
他盯着她湿润的眼眸,眸中闪过暗光,薄唇慢道:“好,你要公平,那我给你个机会。”
“今晚你有本事一声不叫,明天我让你走。”
谢违沉沉地笑:“否则,你以为得罪了我,离开我后会好过?”
乔意瓷知道谢违认定的事就不会改变,今晚怎么着也逃不过被谢违上,怎么在今晚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是乔意瓷考虑的事情。
乔意瓷止住眼泪,在谢违冰冷的审视下默默盘算。
得罪了谢违确实别想好过了,他在商场上阴险狠厉的手段那么多,要是把那些招都用在她身上,她可能会直接跌入谷底,还会被谢违控制起来,再也逃不出他的身边。
想到这,乔意瓷手上推拒的力道逐渐减小,她半信半疑,哽咽着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谢违轻哂,她这么问,他就已经知道她会怎么选了。真是笨女人,关键根本不是真的假的,而是她根本就忍不了声音,输了的后果又是什么呢。
谢违指腹拭去她眼角流下的泪,这泪流早了,应该在等会儿他把她干|死的时候流才最合适。
他说:“假的我跟你姓。”
“……”
由谢违主导的继续着,早在之前的绝对压制下,乔意瓷已经门户大开。
她想,不叫就不叫,只要捂住嘴巴,就不会发出羞耻的声音了,忍一忍就过去了。
然而随着谢违炙热的吻落的位置,从锁骨一直沿路向下,酥酥麻麻,泛起痒意,直到小腹还没有停。
乔意瓷捂着唇,对上谢违晦暗的黑眸,后知后觉又难以置信,她下意识想并拢,又被强力制止。
她拿下手,赶紧说:“我没洗澡!”
然而谢违只是冷冷睨了她一眼,握住她的膝盖牵起,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谢违从没这样对她过,还是在她没洗澡的时候,乔意瓷觉得她对谢违的认知都刷新了,也更觉得自己不是谢违的对手。
一浪未平一浪起,乔意瓷觉得自己本就不够顽强的意志力又被逼到了瓦解的边缘,只感觉出了一场淋漓大汗,被人抽出很多水分。
谢违中途上来的时候,看到她眼眶憋得通红,还一直拿手捂着嘴巴,不肯泄露一点声音。
他对她的这种作弊行为表示不屑,直起身体随意用手背抹开唇上的水痕,探身取过刚才扔在一旁的蓝色条纹领带。
乔意瓷瞬间明白他的意图,不断摇头,他都攻势这么强了,她作个弊怎么了?
谢违唇角呷着一抹兴味,丝毫不顾及她的求饶,态度强硬地把她的双手从唇上拿下来,用领带缓缓缠绕上她两只手腕,语意嘲讽:
“你这也没见多公平。”
乔意瓷觉得自己扛下来了,急忙出声提醒:“谢违,够了,我刚才没出声。你放我走。”
谢违没有理会她,而是把女人纤细的手腕捆好摁在枕头上,继续往桃花源去。
或许是空调制冷效果太差,乔意瓷觉得身体越来越热,嘴唇没有手捂住,她只能尽力咬着唇,想把令人难堪的声音都堵在喉咙里,绝不让谢违听到一丝一毫。
两人仿佛在床上较劲起来,以前乔意瓷和谢违的任何一次,都没有今晚这样争锋相对,都是憋着一股劲想要对方输。
终究是谢违魔高一丈,在乔意瓷努力调整呼吸的间隙,谢违恶意发力。
一个不察,声音就从齿间泄出来。
忍了这么久,声音娇媚到乔意瓷自己都不好意思听见。
当撕开一道口子后,就如泄洪般再也止不住了。
她的节节败退,是另一人的狂欢。
海浪终究也是抵抗不住肆虐的龙卷风,只能在一阵阵大风的卷动下,顺应着被席卷去。
风卷残云,风平浪静已是半个小时之后。
乔意瓷不记得自己在这个过程中崩溃了多少次,早就被逼得忘记最初的赌注,顺着本能哭喊。
手腕上绑着的领带被始作俑者解开,本以为一切归于平静后便是结束,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却看到谢违长臂伸向床头柜的抽屉,取出里面的小方盒,扫了一眼尺寸,选了最大的那盒,利落拆开全部倒在乔意瓷身侧。
因为乔意瓷还没把双手从头顶拿下来,有几只甚至正好落到了她手里。
乔意瓷顿时慌了,忙抬起刚恢复自由的手把衬衫拢好,“不是结束了吗?”
谢违面不改色,眼里汹涌的潮浪却越来越猛,他单手解开皮带的暗扣,利落抽出,声音带着浓重的哑:“谁告诉你结束了?”
注意到她看他的眼神,谢违浑不在意地扯了扯唇:“乔意瓷,要骂抓紧时间骂,等会儿没力气可是什么都喊不了了。”
只能背叛自己的意志,跟随本能吟哦。
谢违年少轻狂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明着坏明着对付你,明着告诉你他不喜欢你。现在身居高位难得会隐藏一点,但不多。
只要触碰到他的逆鳞,让他不爽,他就会撕开表面的高冷淡漠,露出凶狠痞气的真面目,非把你逼得在他面前溃不成军。
浮浮沉沉一整晚,地上四处散落着撕开的方片。乔意瓷觉得自己从来都没这么累过,嗓子也从来没这么忙过,原来谢违还会别的花样,光是那样就足够她意志溃散。
期间换东西的时候,谢违还骗她,如果她帮他戴上,就放过她一回。她红着眼尾乖乖照做,却又被谢违按住。
进过那么多次的家门,早就是轻车熟路,哪哪是什么门清得很。
这晚乔意瓷的手一直被按陷在柔软的枕头上,甜腻的声音在房间的每个角落都能听到。
最后一次被淹没时,乔意瓷坚定地改变了内心的计划,还是不能跟谢违硬碰硬,她不是他的对手,她再硬也硬不过谢违。
跑路这事还是得悄咪咪地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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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午,乔意瓷是在谢违臂弯里醒来的,她轻轻仰起脸,看到谢违近在咫尺的帅气睡颜。
剑眉英气逼人,睫毛浓密,鼻梁高挺,薄唇性感。谢违的帅她一直是承认的,而且还是正好长在她审美上的帅。
可能是思春期时,乔意瓷身边最帅的男生就是谢违,这么多年,乔意瓷心中最帅的男人也一直是谢违。
但帅也不能当饭吃啊,这一夜过来全身酸痛的,再帅也不行!脾气还这么臭!
乔意瓷尽可能小动静地翻了个身,从谢违怀里慢慢退出去,支起手臂刚准备下床,腰肢就被身后坚硬的手臂锁住,她重新被拽回去,谢违翻身压在她身上。
“跑,再跑腿打断。”谢违冷声慢悠,声音还带着刚醒来的薄哑。
乔意瓷被他吓得抖了抖,被迫直面坚硬,抿了抿唇辩解:“我没要跑,我不得起床啊。”
谢违撑在她上方,敛起眼眸,就这样一寸寸审视她脸上的神情,判断她有没有撒谎。
乔意瓷咬着唇倔强地跟他对视,她才不怕他呢,他又不能看到她的内心。
半晌,谢违身体动了动,再次回到昨晚长久待着的地方,宣布结果:“乔意瓷,你输了。”
“……”他那么没下线,她没洗澡他也能下得了口,还那么多花样,她能赢才怪呢!
“还说不说要离开了?”
轻轻浅浅的温柔才是最煎熬的。
“……”
见她咬着唇不答,谢违上下一齐威胁:“哑巴了?说话。”
他一用力,乔意瓷猛地用手抓住他的胳膊,在上面留下一道指甲的痕迹,缓了缓才细细喘着气答:“我不说了……不要了。”
下次她不告诉他,直接离开不就好了。
谢违劲瘦的背弓起,低头不断吻她的唇,带着抵死缠绵的力道:“记住你现在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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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怒谢违的后果就是被睡服。
乔意瓷直接在酒店的床上度过了两天,乔父乔母问她为什么不回家,她还得找借口帮大坏蛋遮掩。
据她的观察,谢违这两天在酒店里也没办什么正事,似乎真的是千里送炮来的。
上山拍摄的日子没几天了,乔意瓷腿再软也得爬起来,还有很多准备工作都没做。再留下来跟谢违过一晚上,她明天上山指定一点路都走不了。
她对谢违说要走的时候,谢违正站在落地窗前接电话,她也不管他说什么,撂下话就直接走了。
乔意瓷这次回来没有带防晒喷雾和驱蚊之类的,去商场买东西时,她没想到竟然能偶遇唐凛。
唐凛西装笔挺,看起来非常正式,正和商场里的员工交谈。遇到她后,他跟员工说了什么,就主动走到她面前,拦住她的去路。
其实乔意瓷还挺不想遇到他的,她总觉得唐凛好像什么都知道了,谢违那天故意来那一出,是个人也知道他们关系不简单了。
打招呼还得体面,乔意瓷笑得甜美:“真没想到在这遇到你。”
“这家商场是我的。”
“……可你不是搞科技的吗?”乔意瓷想到乔意好当时说的话。
唐凛解释:“是我赚钱之后投资建的。”
“噢噢。”逛商场逛到人家建的商场来了。
唐凛目光从乔意瓷的脸上转移到她的锁骨处,眼尖地发现那处有一个颜色尚浅的吻痕,但看着很新,应该就是这几天留的。
唐凛眸中闪过难以捕捉的落寞,想到那天晚上和乔意瓷说话的男人,叫谢违是吗,乔意瓷在京市就是借宿在那个男人家里。
他们之间的关系看起来可不是认识的普通朋友,谢违看乔意瓷的眼神是带着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那种的。
乔意瓷刚要找个借口脱身,就听到唐凛说:“乔小姐和谢先生是男女朋友吗?”
他果然已经看出来了。
乔意瓷唇角的笑容僵了僵,矢口否认:“不是,我跟他……”
唐凛扶了扶镜框,直勾勾盯着乔意瓷的眼睛,突然抛出橄榄枝:
“既然不是男女朋友,那乔小姐想离开谢先生吗?”
唐凛笑得斯文:“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