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松田阵平并没有和我们聊太久,因为他实际上是午休期间摸鱼才能找个没人的角落和我们视频的。尽管这个世界目前江户川柯南还没出现,但是东京已经隐隐有霓虹大哥谭的趋势了,案子是一点也不少。
于是,没聊多久,松田阵平就被叫去上班了。
他的同事还蛮有边界感的,只是在门外敲门,并没有直接推门进来,不过松田阵平肯定也记得锁门就是了。
没想到,剧情的力量还是这么伟大啊,他的搭班同事还是佐藤美和子。
区别只是这个时候的佐藤美和子也才入职半年,听着声音都清脆得不行,比起之后的英姿飒爽,还多了几分激情与元气。
大概是班味还没有很重吧。
就只是……
既然剧情的力量这么伟大,万一松田阵平在调查的过程中,摩天轮爆.炸也提前了呢?
该死,我现在能想起来的就只有杯户购物广场的摩天轮和米花中央医院,尽管一旦事情真的发生,这两个地点也能帮上忙,至少可以不让松田阵平真的出事。
可是问题来了,第一,我怎么能确保剧情精准到炸.弹犯选择的地点还是和原剧情一模一样?万一真的有改变,那可是很大规模的伤亡。
第二,就是,松田阵平能信我吗?就算他能信我,其他警察呢?
唉,这大概就是预言家的无奈吧。
在我家里不仅能是人形,还能自由触碰一切事物的萩原研二坐到我旁边,动作随意地用屈起的食指指背蹭了蹭我的脸颊,问:“怎么了?”
他的声音和动作都好轻,明明是在问我,又像是在担心吵到我一样。
我动作微弱地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有点担心。”
“担心小阵平会出事吗?”萩原研二垂下眼帘,唇角的弧度一点点下降。
“也不是不信任松田警官啦,就是有点担心……呃,你懂我意思吧?”我转过头,眼睛眨得飞快,生怕萩原研二误以为我是不相信他的幼驯染的能力。
“我知道啦,你们都是警校毕业的好苗子,可是毕竟……”
“不会的,他不会的。就算我真的出事了,他也会冷静谨慎处理一切的,除非——”萩原研二顿了一下,只是用手揉了揉我的后脑勺,说,“不会有‘除非’。”
“但是毕竟我们不知道那个炸.弹犯到底是谁,他如果一直缩头王八下去,还能找到什么办法吗?”我想着江户川柯南是怎么找到那个炸.弹犯的,靠的似乎也是打乱他的计划,让他误以为自己成功了,狂妄到漏了马脚。
然而现在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出现吗?
就算现在假装放出萩原研二他们还活着的消息也够呛吧,充其量就是那家伙等到出事那天的日期跳出来挑衅警察罢了。
真要这样,也要等到11月。
太久了,我能等,就算萩原研二能等,松田阵平能等下去吗?
警校篇似乎给很多人造成了误解,就是存在松田阵平是个冲动莽撞家伙的刻板印象,但是不是的,无论是他最初登场的剧集,还是真的和他接触的这几天我都能感受到,不是的。
警校时的松田阵平变成拆弹警察松田阵平,还真的经历了差点与友人离别之后,他才不是会乱来冲动的人。
那既然这样……萩原研二呢?
我对萩原研二一直以来的印象,是警校时的他,也是片刻登场后壮美离场的他,还是活在其他人口述中的他,这些构成的他,跟与我朝夕相处的猫猫,一样吗?
“英子?英子?英子?”
注意到我的走神,萩原研二连声叫着我的名字,不知怎的,我耳边忽然响起了刚刚挂断视频通话的松田阵平的“狗叫论”。
原来后面那一句话是幼驯染之间的调笑啊。
我抬起头,对上萩原研二温润如水的紫眸,自从发现开门猫是萩原研二一来,一直闷在胸口的死结终于有了变活结的趋势。
“hagi酱。”我歪头看他,笑得和往常一样灿烂,“我们一会儿吃什么?你想好菜谱了吗?”
田螺小伙萩原研二一愣,也缓缓笑起来,他弯着唇角说:“想要尝试一下你昨天晚上念叨的蛋包饭,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我故意拉下脸:“如果不好吃的话,我不会原谅你的!”
萩原研二耸肩:“如果不好吃的话,那就请你吃蛋包饭的外卖。”
“花我的钱?”我挑眉,嘴巴都撅了起来。
假装生气罢了,谁让hagi酱是我养的真正意义上的狗男人呢?
萩原研二晃了晃他手中的继承自我的手机:“受的是工伤,警视厅还在给我发工资,小阵平已经帮我把卡找到了。”
我惊愕地张了张嘴,很快反应过来:“啊,那hagi酱现在是不是可以养我了?我申请,如果点外卖的话,多给我一罐可乐,要冰哒!”
不错,我也是过上啃小(?)……呃,尽管萩原研二比我大,但是开门猫比我小啊!
天呢,我身为主人,竟然也过上了被自家狗狗养的日子。
好啊,好啊,我可没什么素质,能被萩原研二养,我可是真的伸手。没办法哈,习惯了到处蹭了,再说了,我养了猫猫这么久,他养养我怎么啦?
这样还能攒点钱,现在多攒一点,以后包养男模就能多花一点,多享受一点。
咳咳,我又要说了,如果你知道我的狗是谁,你也会觉得我命好。
74.
松田阵平的调查进展似乎并不顺利,总之我不认为松田阵平是会找这种借口就为了多见萩原研二几次的人。
他要是真想见,我也不可能拦着。
目前的情况就是,每天松田阵平都要来晚上来酒吧接猫猫出去,最开始我还会跟着,后来我也懒得去了,反正他会在我睡觉前把猫猫送回来。
当然,在松田阵平和狗形的萩原研二头脑风暴的时候,我也没闲着。
趁萩原研二不在,终于不用在家里背着人的我,也开始了我的征程。
漆黑的房间里只有床上书桌上夹着的小台灯作为唯一的光源,点亮了一小块天地,也映亮了我绷得紧紧的脸。
我盯着笔记本的电脑屏幕,犹豫了好久,打开了黑衣组织的内部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