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光此时惊心裂胆,要说在这洪荒之中,他最害怕谁,除了通天教主便没有旁人了。毕竟当初在封神量劫时,他可是实打实的背叛了截教,背刺了通天教主。
白诗梦见定光这样子,也明白这定光是做贼心虚,就冲他背叛截教这一点,他又有何脸面见通天呢?
“长耳定光,好久不见,你可还曾记得吾?”通天看向定光问道。
“通,通,通天教主,我,我,我......”
定光又欲言又止,他根本不知道说些什么,一时之间他脑海里还未曾接受这个消息,可通天教主就这么毫无意料出现在他的眼前了,这让他措手不及。
通天目光灼灼的看向定光,心里只觉自己万年前真是瞎了眼,为何会轻信一个如此恬不知耻的小人?
这时只见定光突然跪下,一边向通天行礼,一边恭敬的说道:“定光见过通天教主。”
通天眉目微蹙,眼神中皆是怒火,厉声道:“长耳定光,你还敢出现在吾面前,封神量劫中,你背叛截教,背刺于吾,因一己私利投靠西方教,造成截教众多门人陨落于封神量劫中,你该当何罪?”
定光听到此话心慌意乱,他跪倒在地,竟是愣住了。
“长耳定光,你可有听见吾之讲话?”
通天的低沉的声音传入定光的耳边,定光只觉这话犹如当头棒喝,让他猛的从思索中清醒了过来。
定光又立马痛哭流涕道:“教主你在紫霄宫中可好,定光好想你,自从教主被鸿钧道祖幽禁于三十三天外的紫霄宫中,定光对教主可谓是日思夜想,期盼着有一天能够再见教主。”
饶是在一旁的白诗梦听到定光说的这番话,也在心里吐槽道,这长耳定光简直就是一个厚颜无耻的小人,在通天面前说得天花乱坠。
通天沉吟片刻:“长耳定光,你到现在居然还不知悔改,吾是你可以愚弄的吗?还不说实话吗?”
定光听到通天严肃的声音,心里暗道:不行,决不能承认,要是自己承认了,立马就会被通天教主制住,到时候等待自己的便是身死道消,若是不承认这事,可能还会有一线生机。
要是白诗梦知道这长耳定光的想法,肯定会嘲笑于他,他没事吧,犯下弥天大错,竟还指望一线生机,他真是太小看通天了,也太高看他自己了。
“教主,定光跟随你几十万年,长伴身边,得信赖恩宠。教主教授,定光习得妙法之功,定光又怎敢欺瞒教主,那封神量劫中,定光实在有苦难言,身不由己。”
通天见长耳定光还是一副拒不认错的态度,又企图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心里本就是一团怒火,现在更想把这长耳定光碎尸万段,千刀万剐,灭其元神。
定光偷瞄通天,只见脸上皆是怒意,又立马开口哭诉道:“教主,当年封神量劫时万仙阵前,我也不是故意拿走六魂幡的,教主炼制此幡,是想挽回截教颓势。”
“此幡术法奇妙,变化无双,若是将圣人之名讳写于此幡之上,在再施用法力,纵使圣人也不能避免,必然会身死道。可当时定光拿走此幡,是为了教主你啊。”
“为了吾?”通天听到定光这话嗤笑了一声,他到还想听听这长耳定光还能编出什么样的谎话。
“教主,当年封神量劫中,你一人独战四圣,落于下风之际,盛怒时。大声唤我,叫我拿出六魂幡,来对付其余圣人,当时我不忍师尊与太清,玉清两位师伯自相残杀。”
“当年截教还在时,教主不是说过,红花绿叶白莲藕,三清本是一家。想来教主对两位师伯情深意重,定光看着兄弟相残的画面也于心不忍,因此定光携带六魂幡逃走了。”
通天听闻此话,不怒反笑:“长耳定光,你说吾可以相信你吗?”
定光以为通天相信了他所说的一切,提着的心稍微放下了,又立即开口说道:“教主,定光对教主情真意切,句句说得都是实话,还望教主体谅。”
“体谅?”通天用力的读着这两字,若是自己体谅他,谁来体谅陨落的截教门人?他封神量劫时,被四圣联手羞辱,截教众多门人被阐教二代弟子欺辱,这些不都拜这个叛徒所赐吗?还敢提体谅,真当是活腻了!
而白诗梦此时却在心中想着,这长耳定光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长耳定光,本座该说你是蠢,还是该说你聪明?自诛仙阵后,三清又如何算得上一家?你明明早在诛仙阵之时,就已经偷偷投靠阐教,你到现在还妄想哄骗本座,你真是不知回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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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截教皆因你的背叛,才于封神量劫中惨败,截教众多门人陨落,我亦被师尊拘于紫霄宫中,你让本座如何放过你?如何体谅你?”
“长耳定光,你不如实相交,吾现在便让你身死道消,泯灭于这洪荒之中。”通天话音刚落,正准备动手时,却听到定光开口求饶。
“教主,我说,我说,求教主饶定光一命。”
定光只觉得若是自己现在不如实相告,他必会死于通天教主手上,但如果用这消息换自己一命,也是理所应当。通天教主可是圣人,他若答应了不杀自己,自己也能逃过一劫。
“你还与本座谈起了条件?真是放肆!你以为本座就不知道了吗?你不就是准提,接引派来我截教做卧底的吗?”
定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教,教,教主,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本座虽不知细节,但大概能猜到一些,都怪本座当时轻信了你,不然我截教何至于此?”
而此时蜚在白虎岭内看见这场面,也飞身而至:“通天教主,何必动怒,不就是让长耳定光说实话吗?我有办法。”
通天,白诗梦,定光听见这声音,通通的望向了蜚。
定光匍匐在地,声泪俱下,又用手指着蜚:“蜚,你不是和我静安徒儿一起来攻打这白虎岭的吗?为何你还完好无陨,我的静安徒儿却已然身陨?几十万年前我于钟鼓之山将你救下,你竟恩将仇报。”
“定光,我说你真是个理不清的,我修为比你的徒儿高,完好无陨有什么奇怪?这次说起来我应该感谢你,定光要不是你我又怎么能找到我凶兽一族的公主呢?”
定光听见此话想是想到了什么?公主?难不成这白诗梦就是凶兽一族的公主?可凶兽一族不是早已死在量劫之下,为何突然又冒出来了一个公主?
定光转念一想,连通天教主都从紫霄宫中出来了,多一个凶兽公主似乎也挺正常?当务之急是要把自己这条命给保下。
“蜚,你有何方法?”通天沉声问道。
“对付定光这种没脸没皮的人,当然是先把他的元神给抽出来慢慢折磨,想来以他大罗金仙的修为,也禁不住神火炙烤元神。”
定光一听十分慌张,暗道果然是凶兽,手段就是狠辣,如今他算是想明白了,自己说与不说,都是死路一条。
此前封神量劫时,太清,玉清二圣合力才和通天教主打了平手,现在纵使准提接引赶到,亦不能救下他,罢了,想他定光在洪荒也是个有名之辈,身死道消也是值当!
“我本是西方地界,荒野之间的一只野兔,因受准提,接引的点化化形,他们赐我术法,我终修的人身,而后便受他们指示,前往截教拜于通天教主门下,是为掌握通天教主的动向,好给他们传递消息我所做之事,都是他二圣算计导致。”
“准提,接引图谋功德气运,总想让西方教大兴,从巫妖量劫起,许多事件都有他们的身影,也都是他二圣谋算所致,把我安排到截教之中,就是让我找时机离间三清,毕竟只有鹬蚌相争,渔人才可以得利!”
通天听见定光讲的话,一下子恍然大悟:“难怪!在封神量劫之中,人教,阐教,截教三教都损失惨重,只有西方教不仅没有损失,反而还因阐截两教相争,一些门人转投西方教,而西方教却是来者不拒,照单全收。”
“准提,接引真是一手好算计!”通天感叹道。
“通天,从道祖传道蒲团之争时,准提,接引不就是靠着厚脸皮,争到了座位吗?或许从那时他们便开始算计了吧。”
通天听到白诗梦的话点了点头,显然他也赞同白诗梦的这个说法。
“长耳定光,你可准备好了?”通天有些按耐不住激动。时隔万年,他终于可以替在封神量劫中无辜陨落的截教门人报仇了,通天一想到截教败落是因为长耳定光他便忍不住震怒,不过如今这长耳定光也该为他翻下错赎罪了。
通天拿出了青萍剑,一手持剑狠狠地刺向了长耳定光。
“第一剑,你不顾旧情,背刺截教。”
“第二剑,你恬不知耻,不顾同门。”
“第三剑,你不知所谓,不辨是非。”
此时的定光已经倒地不起,通天见状一手抽出了定光的元神,然后用神火灼烧,之后又一把捏碎了整个元神,顷刻间捏碎的元神便消失在天地间。
自此,长耳定光身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