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噔——!”
这是公认的电影公映许可证。
俗称“影片通过令”。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龙标。
人们有过这种讨论。
有的人觉得,或许是因为华夏有着“东方巨龙”的称号。
也有的人说,在华夏,从古时候的文明开始,龙便代表一切通行,是祥瑞之物。
所以用龙标,寓意电影过审,再合适不过。
不过现在倒是不适合过多的赘述这个问题。
因为——影片,正式开始了!
开头的镜头画面颜色有些暗沉沉的。
镜头扫过了挡在前面,半虚半实的金属质地身份牌。
上面写着三個大字——陈探长。
随后向上挪动,扫过了皮质沙发。
拉远之后,又让观众看到了办公桌上的古朴两把转号电话。
一个体形有些胖的男人出现,穿着白衬衫,身材臃肿,打着领带,模样很是富态。
毫无疑问。
这个男人是个警察。
而这个地方,是警察局。
男人的表情看着有些愁苦,有些呆滞。
两只手搭在了扶手上,有些卸力的靠在椅子背上面。
双目无神。
太阳的光线,从百叶窗的缝隙钻入进房间当中。
在男人的白衬衫上面,打上了一道道横向的光斑。
这个画面不由得吸引了观众。
开头便是一个个人特写。
这个警察是重要配角吗?
那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呢?
故事当然还在继续。
就在这位“陈探长”呆愣坐着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利、仓促的喊叫声音。
“救命啊——!”
可男人依旧毫无动作。
仿佛失去了听觉。
根本听不到这声求救一样。
镜头蓦地拉远。
从房间退出,缓慢后移,观众们惊讶的发现,在这位陈探长的办公室门口,左右两边还有穿戴整齐的两名小警员正在站姿板正的站岗、值守。
可他们的表情也很平静。
没有丝毫的波澜。
镜头再拉远!
坐在外面的休息区长椅上的男女,都歪着头,身体停顿着,看向了一个方向。
正是陈探长办公室大门对着的位置。
也是呆滞的陈探长面无表情看着的大方向。
老旧的风扇正在“吱呀吱呀”的努力工作着。
扇叶灰扑扑的。
应当这东西年头不小了。
再转镜头呢?
观众们疑惑的跟着镜头看,前方似乎是用来讨论案情,或者调解事情的一方小角落,摆着一张桌子。
桌子前后,坐着三个人。
另外还立着一个。
也都歪头看着一个方向。
他们在做什么?
在看什么?
观众们心急了。
急得抓耳挠腮。
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而镜头但现在还没有揭露最终的“真相”。
而是又在二楼扫了一圈。
最后定格在了警署大厅,悬挂在一楼与二楼交界处的那块巨大牌匾上。
【罪恶克星】
牌匾上面写着这样的四个大字。
观众们皱着眉头,都要开口絮叨嘀咕,这开头究竟是什么意思了,怎么叫人看的云里雾里的。
就是挺猝不及防。
还没等他们开口和身边的人讨论,或者抱怨。
就被大荧幕上突发的场面给吓得心里“咯噔”一下。
“砰——!”
闷响声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面。
这上一秒还好好的,完整的,写着“罪恶克星”四个大字的警署牌匾,直接就被从远处慢镜头抛过来的一名警察给砸了个稀巴烂。
悬挂在墙壁上的牌匾震荡,被砸的木屑和尘土横飞。
金色的大字碎掉落下。
镜头给到了那位陈探长的后脑勺。
警员正正好好,就这么横躺着摔落在了他的办公室门口。
带着后续噼里啪啦往下掉的木头渣子还有碎掉的大字。
这个场面,不仅观众们心里“咯噔”。
陈探长也给吓得打了个冷颤!
如果不是因为体重的缘故。
估计就要被吓得从椅子上“弹射起飞”了吧……
四个男人出现在画面当中。
从左到右,每个面上都带着煞气。
看着就不好惹。
头戴黑色卷边儿帽,身上穿着黑色的锦缎大褂,盘扣之间用一根银链子系着,男人侧过肩膀,从周围两人中间穿过,走了出来。
随后狰狞着脸色,大声怒吼。
“还——有——谁——?!”
旁边的所有在职警员,傻眼的同时,听到这话都纷纷主动避开了这一行四个人的目光和视线。
转身的转身。
低头的低头。
没事做的都随便从旁边拽过来了份空文件,当做看的入神的模样。
每一个吓得都大气不敢喘。
男人眯着眼睛,将头顶的帽子摘下。
随后转身,伸手点着一个方向。
“如此貌美的娘们,因为一点小事,就被抓到了警署?”
说话间,镜头给了那女人一眼。
女人身穿碎花开叉旗袍,头发弯弯曲曲的盘在脑后,用漂亮的卡子卡着。
亮晶晶的玻璃水钻,反射着光。
她神情不屑且慵懒的侧着身体,半靠在椅子上面,单手抽了口烟。
男人转过去,正视这群警察。
“你们还有王法吗!”
“还有法律吗?!”
“啊?!说话!”
男人似乎是气急了。
但是,都上手打人了,这谁还敢说话?
整个警署一片死寂。
最大的声音,估计就是这男人一边喷口水一边怒骂的声音。
哦。
还有那个就快报废、下岗的扇叶风扇。
男人走动起来。
穿着的高筒皮靴,在木质地板上,发出了当当当的响声。
这声音。
仿佛踩在了每个人的心脏上。
“你们局长想当好,想坐稳这个位置,也得给我们鳄鱼帮面子。”
“怎么到了你这,就他娘的认不出我了?!”
说话间,男人走到了陈探长门口,低头看着他。
摔在地上的警员,看着年纪也不小了,被摔得满头是血,满身是土的,颤颤巍巍撑着手臂,把头抬了起来,转过头哆嗦着给人道歉。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是您的太太啊……”
男人却不依不饶。
态度格外嚣张的张嘴,直接“呵忒——”!
一口八二年带着味道的,混合着口水的老痰……就这么朝着男人的脸上吐了过去。
男人闭上眼睛,吓得直哆嗦。
但是这抖动,让头下意识的偏了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