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天道真正选择的...... 4000字
主世界,次世界。有门的世界被称为主世界,其它的都称为次世界。很多年以前,冷凌善探得神教奥秘,身受重伤,跑回来紧紧抓着宋起豪的手说道:“大哥,我们这个世界,不过是一个小世界,在我们上面,还有一个主世界,神教的指令,都是他们发的,而他们背后,就是人道啊!”他身负推演秘法,沟通了真正的天意,看明白了最大的骗局,神教背后是主世界,根本不是什么天道,而主世界的背后,是人道。神仙境,以身合天道,人意上升,与天意混淆,从第一位神仙境开始,天道,早就不是单纯的天道了。天人不分,人道混杂在天道中,天道欲驱逐人道,驱逐那些与天合道的神仙境人意,因此争斗不休。“大哥,反派的背后才是天道!您明白吗!?青天的背后是天道,她才代表了天道!!大哥,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奉有余。人要想长久发展,还是要追逐天道啊!”冷凌善激动的对宋起豪如此说。他说的没错,天道里蕴含的那些人意亲近的是主角,而真正的天意,亲近的是反派。反派随心所欲,肆意展现真我,又极具天资英才,拥有独属于他们的天赋,行事诡谲,不被常人所理解。天性和人性,自古以来就是永恒的两个命题。有人言人性本善,有人言人性本恶,又有人言天性本善人性本恶,善恶之分,相争多年,背后所代表的,就是人道与天道的对立。“天道早已不纯,只能用天意来生产出你们这些反派们,以此来推翻人道的统治,但,神仙境的大能们早已做好万全准备,他们融合天道,代替天道,他们,就是天道。”杜万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宋盼宁说道:“你说那不是天意,我说那就是天意,圣人,便是天意!”监牢阴冷沉闷。宋盼宁看着杜万里,冰冷的眼神,如同监牢的气氛一样。她清楚的知道,杜万里掌握的根本不是什么天意,是人意,是混杂在天道中的人意,对他进行了提醒。“你想要什么?”“天道与人道相争已久,这么多年,变数即将出现,或许,两者的相争是时候迎来终结。”杜万里说道,“而你,便是其中的关键之一,秩序建立,人族才能永续生存,所以,我绝不会让你毁了这一切。”“我已,认识到了我的使命。”天道无亲,常与善人。它绝不偏袒任何一方,绝不看重任何一方,世间万物在天道中发展,在天道中长存。而人,集万物之灵长,则要取代天道,代替天道。不再是以天的秩序来统治人了。神仙境的大能们,与天同化,代替天,取缔天,以天的身份,统治所有人。天道震怒,以天意化身,变为诸多反派,在各个世界中举起叛旗。宋盼宁清楚,杜万里已经了解了很多事,他认清楚了自己诞生的目的,也知道了宋盼宁诞生的目的,这样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他杜万里会牢牢地限制住宋盼宁,为的,就是在之后的天人斗争中替人道取得较大的优势。他当然不会杀她,杀了她,天意会在别的地方化身,届时,人道要想再次定义可就难了,杜万里借助自身能力,得到人道启示,他要做的,当然是尽全力削弱她。林婉君,凌舒心,林金萱,以及山城的所有人,他们的目光都在神女的争斗上,唯有杜万里和宋盼宁,他们两人正在更大的地方争。区别在于,杜万里的背后,是一个宋盼宁所不了解的团队,或者说组织,这个组织在主世界中,比冷凌善所探知的还要恐怖,而她宋盼宁,孤身一人,至少现在,一无所有,她的背后,只有天道,因为她乃天意化身。宋盼宁死死的看着杜万里:“你想怎么做?”杜万里笑起来,英俊的脸庞上,流露出诡异的笑容:“问得好,我不想怎么做,我想的,就是让你老老实实的。我知道,天意化身,它会让你变得异于常人,变得天纵英才,同时,它也会让你坚强,邪恶,厚颜无耻,不择手段。当然了,不管它赋予你什么性格,什么手段,你本身,也是个人,只要是人,就会在人道之中。”“我给你两个选择,宋盼宁。”“其一,低头,认罪,然后在舆论的唾弃中,老老实实的在监狱里度过你的下半生,我承认,你会失去自由,但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安排在这阴冷潮湿的监狱中,我会把你关在一个精致的宅院,让你不愁吃,不愁喝,甚至可以满足你的要求的监狱,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待在那,我一定不会对你出手。”“其二,顽固不宁,坚信自己有天的帮助,一定会战胜我,然后开始与我对抗,这样的话,我会马上启动我的后手,你的家族会灰飞烟灭,而你,会像个被囚禁的可怜小狗一样,在这阴冷潮湿的监狱,在这永远没有人记得你的地方,度过你的下半生。”宋盼宁看着杜万里,看着这个男人眼里的决心,她明白了,任何事,任何人,都动摇不了他完成使命的决心。除非第一时间解决他,要不然,自己绝无胜利的可能。可是,没有机会了。杜万里敢在这个时候跟她摊牌,不管怎么样,她都没这个机会了。对方如此设计,在这种机会下和她见面,就是确信了她宋盼宁再没有别的手段。一旦她表现任何抗拒,他会毫不犹豫掀开底牌,花费一定代价,把自己彻底打入深渊。什么选择?她根本没有选择,她就没有这个权力!良久的寂静。半响,宋盼宁抬头,说道:“我还有的选吗?”她咳嗽着,又低下头:“你赢了,我认输,我选第一个。”“非常好。”杜万里诡异的笑容消失,只留下温和的笑容,“你的选择很聪明,至少你的荣华富贵保住了,相应的,我也会答应你,你仍然有和外界沟通的权利,只是,你的一切行为都得在我的监视下,请你谅解。”“我明白。”宋盼宁说着,就像是那些所有斗败了的政客一样,坦然接受自己的命运。杜万里看着,心里忽然涌起了一丝不妙。太简单了,简单到,让他有种梦幻。他不停的沟通人道,得到的结果就是,宋盼宁心思极深,城府极重,在以后的大变数中,她是最为关键的一环,如果能压住她,那么,人道自然会得到极大的优势。真的这么简单就结束了吗?“莫要起任何心思,宋盼宁,我会死死的盯着你。”宋盼宁低着头,再不言语。几日后。“宋盼宁认罪了,真的是她陷害了婉君小姐。”“歹毒,真是太歹毒了,为了胜利居然如此不择手段,我真是错看她了。”“婉君小姐好可怜,把这样的人当成朋友。”“艹,神庙只是判她监禁,真是太轻了,这样的人,就得去死!”“就是,去死!”对宋盼宁的咒骂声响彻整个山城。相反,林婉君则在众人的祝福下登上神女之位。“赞美您,伟大的神女。”“伟大的神女陛下!”“神女陛下,请祝福我们!”阴冷的监狱。冰冷的铁栏杆隔绝了外界,地上潮湿且阴气很重,只铺了一层薄薄的茅草,宋盼宁几日没有打理自己,披头散发,坐在角落,低垂着头,没有人能看清她的表情。腐烂的气味充斥着牢房,几只老鼠从角落的洞里好奇的探出头,又马上缩回去,栏杆外面,有一个脚步声停在那里,宋盼宁抬起头,入眼后才发现,站在那里的人是自己的父亲。“父亲……”他站在那,仍旧那么高,那么壮,宽厚的肩膀,让宋盼宁想起自己小时候曾坐在那里跟着父亲去打猎,然而在往上看时,这才发觉自己父亲已经老了。一夜之间,满头白发。宋盼宁的心神被白晃动了,她颤悠悠的起身,拉动着手臂的铁链,看着父亲,难以出声。“宁儿……”宋行天出声,声音苍老的不成样子。“他们说你认罪了,监察使向神庙长老会提供了你的认罪书,为父看了,据理力争,但是在你的认罪书面前,一切都没用。宁儿,告诉父亲,你为什么要认罪?”“你明明没做过,为什么要认罪?”宋盼宁沉默了。她缓缓地低着头,半响才说:“是我做的。”“我自己的女儿,我了解,她不会用这种下作的方法,为父知道,不是你做的。”“是我做的。”“宁儿,是谁威胁了你,林家,还是监察使,亦或是二者都有?”“父亲,你别说了。”宋盼宁扭过头,“我说了,是我做的。”“……”宋行天好像明白了什么,忽地笑起来。“这样啊,我知道了。”他转过身,一步步走了。他的背影隐入黑暗,把想说的话,全都一起带进了那里。宋盼宁重新低下头。她坐在黑暗中,坐在阴冷中,坐在潮湿中,一动不动,宛如雕塑。现在宋盼宁带着杨平生站在俯瞰点。“今日阳光不错,我的侍从,陪我去逛逛山城如何?”她看上去心情很好,连带着,话语的语调都在上扬。“小姐,您在山城的风评还没有好转到哪里去。”“是我做错什么让你对我生疏了吗?要不然俨,你为何会这么称呼我,以及用您?”杨平生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换了称呼:“盼宁,真的要现在去吗?”“去,为什么不去?平生你若是担心,那就戴上这个。”宋盼宁从储物法器里拿出一件袍子,丢给杨平生。土色的兜帽连衣袍,形状看上去有些奇怪,杨平生摸着布料,觉得有些丑,于是拒绝了:“还是算了。”“这是隐瞒的代价,当然了,你若是不在意,自然不需要隐瞒。”宋盼宁对他笑笑,主动上前拉着他的手:“随我来。”他们踏入宋家的后院,对于杨平生来说,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踏入这里了,如今重新踏入,未免有些恍惚。她就这么紧紧的拽着杨平生的手,几乎强硬,霸道,不留余力地拽着,带着他,来到了自己的秘密基地。“你看。”神迹。若让杨平生形容,眼前的场景,便是神迹。粉红色的阵法,由角落的四个旗子所操控,阵法内部,花朵盛开,蝴蝶飞舞,那五颜六色的花朵,即便是杨平生已走过四世,也没有见过。“平生,都说四季是由天来决定的,但你看。”宋盼宁打了个响指,阵法内的气候,便随着她的心意而动,或起,或落,或盛,或衰,动物们你来我往,一会让出生,一会儿死去。此番景象,就连系统都被震慑了,它根本不敢出面,只能潜藏在杨平生的意识里,用难以形容的心情喃喃自语:“天道道痕。”大道虚无,常人不知而用,仙人则勉强运用它显露的痕迹。而天道不比大道隐匿,它的道痕藏于天地之间,若是方法得当,即便是修仙者,亦可取用。天道道痕孕养万物,掌握天道道痕者,称之为持枢,所谓春生、夏长、秋收、冬藏,天之正也,顺者成,逆者败,宋盼宁的阵法里居然隐藏着大量天道道痕,是真正的持枢者,她在她的阵法中,便是天,便是天道。【这家伙,这家伙!!】系统在暗处震动,然而越是震惊,却越是不敢行动。相比于上一世,眼前的情况已经严重超出它的掌控。温实寒,修炼速度惊人,不可与常人而比。洛本墨,直感通天,天生仙人体,自带升级吞噬天赋。徐安露,体藏异魂,凡人之身便可领悟大道之痕。苏慕荣,洞察人心,是最接近人道的人。到了现在的宋盼宁,干脆连把天道道痕都融到她的阵法里了。女反派,越来越逆天,越来越瘆人,系统甚至都不敢想下一世的女反派会些什么花活了。而此时的宋盼宁,在杨平生跟着他一起踏入的瞬间,她原本开心的笑容便渐渐收敛,忽地沉默起来,转而变成深不可测的面容,缓缓扭头,直勾勾地看着杨平生。“平生……”她喊着他的名字,说出的话语却细思极恐。“你好像和旁人,有些许不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