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王淑兰嘻嘻笑着。“今天沾了老领导的光,带大家都开开荤......”开荤?!李季看着王淑兰,一脸疑惑。王淑兰看着众人,却是一副神神秘秘的表情,还不忘卖卖关子:“都急什么,到时候就知道了......”众人出了包间。包间门口,早有一个领班模样的人站在那里。他一瞧见王淑兰,赶忙弯腰迎前,脸上笑容立现:“王行长,今天真不凑巧,陶总去香港出差了。不过,临走之前,他都交代好了.......”王淑兰看了陶平一眼,点点头。那领班不再说话,做个手势,在前便走。一行人紧随在他身后,一边说笑着,径往后去。穿过一条长长的封闭走道,似乎进了另一栋楼。紧接着,七拐八绕,来到一部很宽的电梯跟前。李季有些奇怪。海天大酒店他虽然不常来,但也还算熟悉,可不记得有这样一部电梯。正在纳闷,却见领班从衣袋里摸出一张卡,在电梯的左侧刷了一下。电梯门“吱呀”一声开了,众人鱼贯而入。领班在楼层显示屏上按了一下,再次刷卡,电梯缓缓上升。李季无意间瞅了一眼,发现那个显示屏上,竟然只有两个数字:1和6。电梯很快停住。众人出了电梯,那领班却并不跟来。他微微点头示意,松开了一直按着开门键的手。电梯门又缓缓关上。眼见顶端红色的数字闪了两下,便停在一楼不动了。李季抬头望去,眼前是一个小厅,装饰的富丽堂皇。在凤城,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奢华的地方。轻柔的音乐悠悠入耳,低徊缠绵,让人的心一下子安静。玫瑰色的灯光黯淡朦胧,透着几分神秘,又有些说不出的撩人;叫人心里痒痒的,忍不住想要做点什么才好。早有一名身穿浅蓝色制服,头戴白色礼帽,像是值班经理的年轻男子迎上来。方元上前,与那人耳语几句。那人向旁边招招手,便有一个身形窈窕,长相清丽,穿着白色拖地长裙的年轻女子走了来,袅袅款款,燕语莺声。好几个人的眼睛登时直了,喉头响动,不自觉吞咽着口水。那少女在前面引路。她的裙子似乎有些薄,有些透了。长裙飘逸,随着腰肢的轻盈扭摆,一牵一动,波浪起伏,里面水红色胸衣和黑色短裤时隐时现。李季酒意渐来,只觉脸烧气喘,心狂跳几下,无由地一阵干热。那婀娜线条,完美身形,感觉说不出的好看,让他全身却又说不出的难受。李季暗骂自己:真是没出息,跟禽兽一样,一点定力都没有。看来人家说的不错,男人都是用另一半思考的动物。可古人又说,食色,性也。一个男人面对美色诱惑,倘若连本能的反应也没了,是不是也不正常。某种意义上,大概也是对这个女人的不尊重吧。呵呵。李季不由想起了那个笑话。说是几个年轻的小和尚和一个老和尚比试定力。每个和尚都脱下裤子,坐在地上,中间都摆放一面小鼓。然后,让几名绝色的美女,轮番在他们面前跳舞。结果,所有年轻和尚的鼓都“咚咚咚”响个不停;只有老和尚稳坐如山,不为所动,他的鼓始终悄无声息。众人都叹服老和尚深厚的定力、精纯的修为。可是,当人们拿起老和尚的那面鼓一看,不禁哑然失笑。原来,那鼓皮已被老和尚捅破,且进去了。想着,想着,李季不觉吃吃笑出了声。走在旁边的方元吓了一跳,扭过脸来,不解地看着李季:“李行长,怎么啦?”李季连连摇头,慌忙绷起了脸。可眼光还是舍不得离开那少女,浑身还是很难受。只觉那个东西更挺直了,他赶忙夹了夹,将一只手有意无意地遮挡在了身前。前面一条宽宽的通道,两边是一排排高大的玻璃水箱。箱底,各色的圆石错落有致,一丛丛的珊瑚。碧绿的水草飘飘摇摇,一条条五彩斑斓、大大小小的鱼儿,在水中怡然来去。李季不由多看了几眼。只见一个巨大的水箱里,竟养了两条一米多长的小鲨鱼。浅灰略带白色的流线型身躯,尖尖的脑袋,冷森森的眼睛。隔着玻璃,嘴巴一张,露出细密的利牙,似乎要向你扑来。李季暗想,这弄得跟水族馆一样,得花多少钱啊。正思量着,已走进了一个礼堂一样的大房间。屋内,灯光黄晕暗淡。两面墙上,绘满了巨幅油画,几乎都是裸体或半裸体的外国女性写真。皆是真人大小,一个个曲线毕露,面目生动,神态逼真。在屋角几盏射灯照射下,猛一看去,活生生的,简直就与活人无二。李季脚一迈进去,只向前走了两步,两眼立刻发直,双脚像被钉在了地上。他只觉口舌干燥,浑身火烧。只见房间里面,长长的两排,相对而立,至少有二十几人。都是些年轻的男男女女,最大也不过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一个个都身穿白色半透明的短绸衫,足踩木屐。男的挺拔帅气,女的姣好妩媚,像是选美来的。李季有些不知所措。这时,却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李行长,别傻站着了,自己去选吧......”李季一看,是王淑兰。他有些尴尬,支支吾吾说:“王行长,这......”“这,这什么这?”王淑兰凑到李季耳边。火热的鼻息,合着浓浓的酒气,还有一股香水的味道,直扑面颊:“李行长,实话跟你说;这个地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就是你有钱也不行......”王淑兰说着,一边走过去,挨个看着。忽然,她停住脚,将一个个子高高、臀大腰细、略微丰满的少女拉到李季跟前:“我替你选了,就她了......”那女子立即上前,双手相握,在身前拜拜,竟像是宋朝女子的“万福”:“这位先生,您请跟我来......”声音娇滴滴的,又软又腻,还带着点甜味儿,像苏州的糯米糕,让人骨头都酥了。李季酒意昏沉,两眼呆萌,有些不知所以;可又不好发问,只得随了那女子,走出大房间。迷迷瞪瞪的,只走了不多会,便进到一个小房间里。房间不大,也就二十几平米。里面灯光昏暗,依稀看见正中央摆放了一张床,白色的布单格外显眼。李季两眼酸涩,眼皮沉重。一阵阵睡意,混着酒意,如浪般渐渐涌上来。他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李季脚步摇晃,站立不稳,差点摔倒。那女子赶忙伸手搀住他,温热柔软的身体随即贴了上去。李季又一阵燥热,身下那东西更是怒不可遏,几乎想要破土而出了。李季使劲吞咽着口水,踉踉跄跄,伸手想扶住什么。不料,出手却是软软的一团,热乎乎的,像个馒头,还有个小凸起。他猛地一惊,却觉那女子身子微微一颤,低低地呻吟了一声。李季慌忙松手,向前虚晃几步,一下歪倒在床沿上。那女子大喘了几口,矮身小心给李季脱下鞋子,吃力地把他的双脚移到床上。李季嘴唇动了几下,口里嘟囔着,一头趴下去,喘息声粗重急促,鼻子里更是拉风箱一样。那女子看了看,回身打开一个橱子,拿出一套家居样式的麻布短款套服。她走到床边,想要把李季的身子翻过来;可接连试了几下,都没能翻动。看着床上死猪一样的男人,女子咬着嘴唇,有些发愁。正在这时,李季忽然忽然翻了一个身,嘴里轻轻喊着:“水......水......我渴......”那女子忙走到桌台边,拿起水杯,从饮水机里接了一杯水。她端起水杯,朝床边走了几步,忽又想起什么。于是停住脚,将水杯又放回桌台;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撕开,将白色的粉末小心翼翼倒入水杯中。她将水杯轻轻摇晃几下,又等了等,这才重新端起水杯,来到床边。李季还在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嘴边流出一道涎水。女子皱皱眉,费力地把李季上身勉强抬高,随手将两个枕头垫在他身下;紧接着,一手揽住李季的腰,将水杯送到唇边。醉意稍减,睡眼惺忪。李季只觉脑袋凝滞,眼睛睁也睁不开。他张开嘴,只喝了几口,便身子一斜,又倒了下去。不一会,便鼾声渐起,鼻息如雷。那女子无奈,只好将水杯又放回原处。她回到床边,解开李季的衬衫;又费了半天劲,才把衬衫从李季身下完全脱出来。李季沉沉睡着,似乎没了知觉。女子擦擦脸上的汗,又去脱李季的袜子、裤子。待做完这些,女子已是满头大汗。而李季也已浑身光溜溜的,像一只小白猪。女子将李季的衣服叠好,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带有酒店标志的布袋装了进去,随手放在旁边的凳子上。墙上的空调静静吹着,房中凉意十足。女子擦擦汗,把家居服给李季换上。李季仰面朝天,睡得正香。那女子立在床边,俯下身去,双手开始轻轻按摩。脚,小腿,大腿......一点一点,慢慢向上。随着女子手法渐渐加重,部位越来越上,李季的身子也开始动了,接连发出几声舒服、压抑的呻吟。女子脸上有了汗意。不多时,细碎的汗珠密密地滚落下来。睡梦中,李季正躺在财大的草坪上。绿草如茵,鸟语花香。云淡风轻。清澈的阳光,流水一样,从高蓝的天空泻下。青草和泥土的气息。李季头枕在廖莹膝盖上,双眼迷离,熏熏欲睡。他伸出手去,紧紧抓住了廖莹的手手掌里软绵绵的,热热的一团。只觉有一双温软的手,正在按压着自己,力量越来越大。李季感觉有些异样。朦胧中,似乎有湿湿的东西落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