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夏兰盈怔怔地透过空隙望着徐徐走来的挺拔身影。
准备跳下车的陆夷光无意间回头一看, 就见夏兰盈看呆了眼, 窃笑一声, 看来夏姐姐对大哥很是中意, 也是, 大哥俊美翩然,气度高华, 实
陆夷光回视线,佯装无事, 以免夏兰盈害羞,她略略提了裙摆, 正要往下跳。
斜刺里伸过来一把折扇挡了路, 陆夷光抬头, 对上微带不满的陆见深, 悻悻一笑,乖乖等婆子摆好车凳,仪态万千地下了马车。
“大哥, 你快看看这是谁”陆夷光明知故问, 她都能认出来, 大哥更不用说。
“夏姑娘。”陆见深微笑颔首, 视线
夏兰盈要从马车里出来, 陆见深笑了下, “此地不便, 夏姑娘不必多礼。”
闻言, 夏兰盈坐
陆见深放心一笑,“如此便好,你大病初愈,注意保养,一路奔波,我便不耽搁你回府休息,改日再登门拜访。”
“改日我也登门拜访哦。”陆夷光笑眯眯补充了一句。
夏兰盈垂首一笑。
两厢分开,夏兰盈一行往南而去。
马车里的夏兰盈慢慢舒出一口气,眼前浮现他温柔关切的俊容,陆大公子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夏姐姐回来了,你高兴吗”陆夷光手肘杵了杵陆见深。
陆见深一折扇敲
陆夷光捂着脑袋离开三步远,故意曲解,“至于高兴得打我
“打得你皮开肉绽来祭天。”陆见游激动,话音刚落,自己头上也挨了一下。
陆见游幽怨,这一下明显比打阿萝那一下用力。
陆见深淡淡扫他一眼,“这是能开玩笑的,越活越回去了。”
这下轮到陆夷光幸灾乐祸了。
陆见游悻悻一摸鼻子。
“都跟着我走干嘛,”陆见深无奈的停下脚步,“轿子坐不下三个人。”
陆见游窘了下,脚比脑子快,他也没办法啊。
陆夷光笑嘻嘻的,“好久不见大哥,我们想和你多待一会儿嘛。”
陆见游侧目,脸都不红一下,当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陆见深莞然,“回头我去你那检查功课,有的是时间。”
笑容渐渐消失,陆夷光善良道,“大哥公务繁忙,难得空暇应当好好休息。”
陆见深笑容依旧,“检查功课权当放松了。”
陆夷光,“”莫名感觉被鄙视了。
陆夷光撇撇嘴,哀怨地看他一眼,转身走向自己的马车。
一盏茶的功夫左右,众人抵达公主府。
楚玉簪再三深呼吸,与崔婶对视一眼,鼓足勇气下了马车,从侧门进入公主府。
碧瓦朱甍,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奇花异植,楚玉簪不敢多看,眼观鼻鼻观口,走了好一会儿才停下。
崔婶暗自咋舌,这公主府可真大
“你莫要紧张,阿爹阿娘最是和蔼。”见楚玉簪大气都不敢喘,陆夷光安抚了一句,她看楚玉簪挺顺眼的,不免多关照些。
陆见深看一眼陆夷光,又不着痕地瞥一眼楚玉簪,若有所思。
正闲话家常的南康长公主和陆徵听得下人禀报,看向门口。
陆徵含笑道,“两个猴儿回来了,家里又要热闹起来了。”幼子幼女一走,这家一下子就冷清了,还怪想他们的。
陆夷光也挺想父母,兴冲冲地跑进来,“爹娘,我们回来啦。”
南康长公主接住乳燕归巢般扑过来的女儿,爱怜地抚着她的后背,“路上累了吧。”
“不累,我睡了一路。”陆夷光摇头。
南康长公主摸摸她的脸,“怪不得神头这么好。”说着抬起眼,目光霎时凝了凝。
楚玉簪拘谨的笑了笑。
南康长公主微眯了下眼,转脸看着陆徵。
陆徵神情温和,“你就是玉簪吧。”
“民,民女玉簪,见过尚书大人公主殿下。”楚玉簪跪了下去,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变调。
“起来吧。”陆徵道。
楚玉簪这才慢慢站了起来。
陆徵接着道,“你的事我已经通知老二,他的人
之前还有几分疑虑,现下看见这张脸,陆徵信了八分,像,像他们陆家人。
“谢大人公主留。”楚玉簪感激,提着的心微微下落,这态度已经比她想象中好了许多许多。
之后陆征和南康长公主也没再说什么,让楚玉簪下去休息,有什么等陆衍的人来了再说。
人一走,陆夷光就迫不及待地问,“爹,娘,你们觉得她是二叔的女儿吗”
“问你二叔去。”南康长公主嗔她一眼。
陆夷光哀怨地望着南康长公主,她一个侄女怎么可能问叔父这种事。
陆徵饶有兴致地问,“那你觉得呢”
陆夷光高深莫测,“我觉得是,我的直觉这么告诉我。”
陆徵失笑,又问陆夷光和陆见游,“你们觉得她为人如何”
陆夷光,“挺谨慎的,这几日
陆见游,“胆子挺大,一个姑娘家敢带着一个婆子走上千里的路。”
南康长公主笑望着陆夷光,“我听你语气,你对她印象不错。”
陆夷光歪了歪头,笑,“我觉得她长得很是面善,瞧着亲切。”
陆徵与南康长公主不经意对视一眼,陆徵淡笑,“她长得有些像你大姑姑。”
陆夷光仰头想了想,她对大姑姑的印象全部来源于父母书房里的画像。
陆夷光恍然大悟,“我就说她眉眼似曾相识,原来是像姑姑,怪不得她那么漂亮。”
陆徵好笑。
陆夷光点了点头,“既然她长得像姑姑,那么她应该真的是二叔的女儿吧。”
“只能说可能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