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衣走到于母和于父的屋中, 只见两人都倒
然后拾了桌上的狼藉,抹掉不正常的地方。
次日醒来, 于母和于父果然不知道昨晚
方也是如此。他醒来后,
“妻主。”他柔顺地叫道,而后皱了皱眉, 问她道“我昨晚怎么回床上的?我记得我本来想拾碗筷, 给他们送去,怎么……怎么就到床上了?”
罗衣倒是没有瞒他,将昨晚的事详细地对他说了, 然后道“不要告诉母亲和父亲,我怕他们知道后害怕。”
方的脸上划过愕然、愤怒、崇拜,
他握着拳头,捶了一下床板“妻主,那些人好生卑鄙!”
居然给他们下药,想要对他们不轨!
“他们本来就不是好人啊。”罗衣笑着揉了揉他的头
方点点头,又有些不解“妻主,他们不是好人,你为什么还要教他们识字?”
罗衣便道“因为他们也不是大恶不赦的坏人。”
方有点呆。
他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那是什么?
“起床吧。”罗衣
方便穿好衣服下床,又绕到罗衣那边,照顾她起床。
罗衣伸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等着他服侍自己。方有些好笑,就道“妻主越
“怎么?你嫌弃我?”罗衣挑了挑眉头。
方哪是嫌弃她,他甚至非常乐意照顾她,这样一个美丽从容的女子,任由自己打理,他不知道多高兴。但他如今胆子也大了,闻言重重地“哼”了一声,故作嫌弃。
罗衣好笑,拢双臂,将他抱
方红着脸,不敢哼了。
罗衣却没饶过他。小朋友的身材真不错,看起来纤瘦,实则蛮有料的,摸起来感觉不要太好。她欺负完他的腰,一只手就向下,去捏他紧实又有弹性的臀。
方浑身一僵,呼吸都紊乱起来“妻主!”
又急又羞又气,推她道“不要闹了!”
罗衣知道他为什么着急,她不过是小小调戏了他一下,他居然起了反应。
真是年轻的男孩子啊!虽然被教条洗脑,但是骨子里的基因和身体的反应是不会变的。
她装作没有
方立刻转过身去,深深地呼吸。好一会儿,他头也不回地奔出去“我去瞧瞧,早饭吃什么。”
他们自己其实还有些粮食。跟衣服、瓦罐等放
如果他们还“走”的话。
罗衣走出屋外,对着明亮的日头,缓缓伸展着胳膊。
昨晚打了一架,虽然看起来很轻松,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忍得多辛苦。
她与这具身体还没有完全契合,虽然已经不再沉重,却十分的不灵活。她昨天做到那个地步,费了老劲了。
不一会儿,方回来了,手里端着一只托盘,上面搁着大大小小的碗。
搭眼一看,那托盘粗糙得很,倒是大大小小的碗十分致,而且花样不一,一看就是从别的过客那抢来的。
来到近前,方还羞着,并不直视她,微垂着眼,径直往屋里走。
放下一半,又走出来,把另一半端去于母和于父的屋里。
罗衣忍不住感慨,当人媳妇夫郎可真是辛苦。
明明该儿子女儿做的事,偏偏推给了媳妇夫郎,说什么孝顺,分明是无耻又不要脸。
等到打完仗了,日子安稳下来,她就买两个下人,一个伺候于母,一个伺候于父。
再买一个伺候方。
至于她?她不要别人伺候,方照顾她就好了。
从前于家是有下人的,自从方嫁过来,于父心疼那些花
罗衣心疼方要做那么多事,自己又不想做,想来想去还是再买两个下人比较好。
吃过早饭,方便忙碌起来了。
一家人
于父脾气急躁,等不得,不时催方,叫他别磨蹭,快一些。
罗衣很不高兴。于父年纪也不大,还不到四十岁,自己也不是做不了事,偏要事事支使方,摆他的“婆婆”架子。
但她是他的女儿,是晚辈,又不好叫他自己去做,便挽了袖子,跟方一起。
“晚儿,你做什么去?”于父惊叫道,“叫他自己去就是了!你是女子,岂能做这种事?”
罗衣便道“你总催他,我也不能眼睁睁看他累死,我可就这么一个夫郎。”头也不回,跟方一起做事了。
于父懊恼跺脚,回屋跟于母抱怨去了。
于母有些不耐烦,就道“你若心疼女儿,你就自己去,少抱怨。”
于父这才不吭声了。半晌,他道“她要疼自个儿夫郎,叫她疼去!”
见他赌气,于母也不理他,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倒是方,见罗衣居然要帮他的忙,大吃一惊“妻主,你来做什么?”
妻主这样懒,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居然要帮他做事?
“你若是累坏了,就没人伺候我了。”罗衣说道,“所以我打算帮你分担一些。”
方心里又感动,又好笑。
“我做得来,没事的。”他赶她回去,“父亲催我也没事,我慢慢做就是了。”
他能做多少就做多少,能做多快就做多快,于父催他也没用,他不会往心里去的。他早就明白一个道理,身体是自己的,别人可不会替他心疼。
罗衣见状,就回了手。一手扶
方黑下脸。一手扯了她,说道“当然我最可爱!妻主快来帮忙,做完这些事,我陪你逛!”
罗衣笑吟吟地看着他,直到看得他脸红,别过脸去,才不再逗他了。
两人花了一上午的工夫,把衣裳洗完、晾干了。又打了水,给于母、于父擦洗身体。
轮到罗衣和方擦洗身体的时候,罗衣故意把衣服脱得一件不剩,叫方给他擦。
方看着她窈窕玲珑的身体,脸上一红,居然将手帕一甩,奔出了门“妻主自己洗!”
罗衣愣住,随即她忍不住笑起来。不错,胆子大多了。
她哼着曲儿,捡起水里的手帕,自己擦洗起来。
等到她擦完,就换方。方红着脸,把她往外推“我自己来。”
他不傻,早就
整个山寨的人都知道了,罗衣居然帮着她的夫郎洗衣服、晾衣服,一做就是一上午。
他们都很震惊,原来这世上真的有这样的女子,毫无怨怼地跟夫郎一起做家务。
又想起她的美丽,她的好脾气,她的强大,直是一个个春心萌动。
白意容自然察觉到了,呵斥道“你们认识她多久?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不要被表面所蒙蔽!再说,就算她真的那么好,可你们有多少人?难道都能做她的侍君不成?”
众人都不说话。
心里却
白意容一眼就看穿他们的想法,不禁十分头疼。他们看上罗衣,不是他最头疼的。他最头疼的,是他们动了春心。他领导他们,靠的就是他们对女子的仇恨。如今他们不仇恨女子了,动了春心,日后要嫁人怎么办?他不就成了光杆将军了?
他
做饭的是那些被掳来,手脚都拴着铁链的女子,不像寨子里的男人们那样对罗衣很崇拜,白意容叫她们做什么样的饭,她们就做什么样的饭。
一连吃了几天的粗糙饭食,方有点不满意了。
他找到寨子里一个说得上话的男子,问他“寨子里有肉吃吗?怎么样才能拿到肉?能用银子买吗?我做活换取可以吗?”
妻主从小娇生惯养,从前逃难的时候也罢了,如今有了机会,怎么还能过这样粗糙的日子?
那个男子挠了挠头,刚要回答他,就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冷喝“孙辰!过来!”
“稍等一下,首领叫我。”叫孙辰的男子朝不远处跑去。
不远处,白意容和十几个男子站
山上的粮食不多了,他们要隔三差五地劫道。
从前还没打仗的时候,劫一次,够他们生活很久。因为可以拿劫来的银子,去城里买粮食买肉。现
方大着胆子走到附近,听到了他们的话。他皱了皱眉,回去说给了罗衣“妻主,他们又要去干坏事了。”
他们是运气好,又有妻主这么厉害的女子同行,才没被抢,也没受伤。换了别人,岂会跟他们一样好运?如果被劫走粮食,饿也要饿死了。守着粮食不放,只怕要断手断脚了。
方对他们这样的行径,很是不满,却又做不了什么,一脸的不乐。
罗衣却微微笑了,机会来了。
“我去阻止他们。”她道,抬脚出了门。
方一愣,忙跟了上去。
罗衣
白意容冷冷地道“关你什么事?”
他身后却有男子用力摆手,慌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你不要误会,实
其他人也都应和“是啊,我们也是没办法。”
他们对罗衣很有好感,不少人还想成为她的侍君,从小受到的洗脑,要做一个善良的男子才会讨女子喜欢,这时便作用了起来。
白意容的脸色很难看,他打断了他们,看向罗衣道“你不满意?呵,正直高贵的女子,我倒要问问,你每日里吃的喝的,从哪里来的?都是我们抢来的!没有我们做这些肮脏卑鄙的事,你吃什么喝什么?”
说着,他上前,去捉罗衣的手腕“不仅我们要去,你也要去!”
凭什么只脏他们男子的手?她却干干净净?没这么好的事!
罗衣避过他的手,抬眼看着他,说道“我自然是要去的。”说完之后,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落
听到她的话,白意容的脸上狠狠一震!其他人也由愕然转变为震惊、不敢置信!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是不爱我了吗?都不对我亲亲抱抱举高高了,呜呜呜………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