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由大船构建而成的小镇,听着不远处瀑布的声音抬头看着周围的岩壁,入眼全是晶莹露珠。
站
湿气太重,枫丹是典型海洋性气候,空气中常年都夹杂着海水的味道,身上总是黏黏糊糊的,这里地势低洼
“她们就
“们”芙宁娜眼瞳转了转点点头,“确实,我
沿着木板路她慢慢往下面走去,周围变得更暗,头顶上不再有阳光而是坚硬的石壁。
走到吊桥上转身看向身后的瀑布“艾丽莎这一出戏是为什么”
“她应该没有想到你会义无反顾跟着跳下去。”
听他提起这个话题,芙宁娜摸了摸湿润的头
转身面向那维莱特“如果不跳的话,我会成为旧派贵族逼死新派贵族的帮凶,改革的道路将更加寸步难行,没有选择。”
一声叹息淹没
“不是”芙宁娜有些慌,那维莱特这语气有些不对干笑道,“我是水神啊水神怎么可能
周围空气凝固,那维莱特审视着她,那审判过不知道多少人的眼神着实让人害怕,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
“你觉得她们现
“沿着这条路往下走到底有间小屋。”
瞪大眼睛,芙宁娜不敢相信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逼问刚刚的警备队员得知的。”
“你什么时候逼问过他了”芙宁娜抬头看向刚刚的屋子,完全没有任何印象,而且他怎么知道警备队队员一定知道
“你换衣服的时候,”那维莱特解释道,“他衣袖和胸前的衣物都非常湿润,刚见到我们时他眼神有些慌乱,我便试探一下。”
“然后他就告诉你了”
“不完全,他是自愿申请留
“所以你威胁他要是不说的话就换个人”她接着说完后,那维莱特表情瞬间变得复杂,眉宇间耸起小山包,但没有否认。
看着一向公平公正讲究证据道义的最高审判官露出这样的表情,芙宁娜轻笑一声用手指抵住他的眉心。
“这事情啊,我替你保密,“芙宁娜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别人不会知道的。”
“芙宁娜女士,”那维莱特语气带着无奈,“威胁平民确实是我做得不妥。”
“我说你没有不妥就没有。”轻轻抚平他的眉间,“走吧,我们该去找当事人问个清楚了。”
两人沿着小路一路往下,不得不说这白淞镇的地可真滑,稍不注意就会摔倒,好几次都是那维莱特眼疾手快把她拉住。
“你说让人来这里重新修路的几率是多少”
“白淞镇的镇长不会答应的。”那维莱特直接否认。
“也是因为那场与枫丹廷有关的镇压风波”芙宁娜扶着旁边的石壁小心翼翼地慢慢走着。
“现
风波距今已有一百多年,那时的前任水神厄歌莉娅奔波
不过这些事情都已经湮灭
“我倒觉得逐影庭挺好听的,”看着即将走到底的路芙宁娜长舒一口气,“要是改革成功,我就将枢律庭名字改回去,然后全权交给你。”
过早的放松警惕会付出代价,
“是你的注意力没有放
这怎么能叫想太多,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王权不能独大,特别是
而那维莱特无外乎就是最好的选择。
跟着那维莱特走到白淞镇底最偏僻的一角,这里的湿度更加黏糊,芙宁娜感觉自己皮肤上瞬间覆盖上一层水雾。
“这个屋子”
观察着屋子外面,放着一些生活用品以及捕捉处理的海洋生物,一侧的屋檐角下还挂着女士的衣服与鞋子。
那维莱特上前敲了敲门,站
没有人开门,芙宁娜走到屋子前再次敲了敲门,随后放下手等待着,瀑布的声音充斥
“艾丽莎女士,你不用
屋子里又是一些微小动静,两人对视一眼后并肩而立静静等待着,不出一会儿门后传来脚步声。
门被轻轻打开,一位女孩出现
这样的女孩将芙宁娜的一肚子疑问全部堵
女孩怯生生地看着她们,那维莱特伸手将门推开,艾丽莎的身影出现
“艾丽莎女士,请解释这一切。”
正准备上前,开门的女孩就堵着她们“你们不能带走艾丽莎”
看似单薄的女孩说话却有力,那怯生生的眼神瞬间变化,周身都像是刺猬一般做出防备。
见女孩神的模样她松口气,瞬间带上严肃的表情“我为什么不能,她是今日审判的重要人物。”
“就是不能”
“夏莎,”艾丽莎出口阻止,随即慢慢走到她们面前,“芙宁娜大人,没想到你居然会跟着跳下来。”
“要是不跳下来,今日我就成这出戏中最大的小丑,我都要怀疑旧派贵族给多少好处让你这么坑我”
“难道芙宁娜大人不是吗”艾丽莎对她态度非常冷漠,已经认定自己与贵族的关系。
皱起眉头,她感到气愤叉腰点点头“没错啊,我今天就是要给奥利斯做无罪辩护,并且我坚持他无罪。”
话音落下,艾丽莎身侧的手掌攥紧,似乎
“所有的证据表明,奥斯利并没有给你下过药,反而,你给他下过药,让他认为你们
“药店的蒂菲尔帮我打听残留证据药物时,查到了罗伊的名字,”芙宁娜眼神冷漠继续道,“
“后来金钱纠纷案的赔偿金额下降,两家光速联姻,你父亲罗伊是贪心卖女求荣,而你却有更长远的计划。”
“我说的对吗艾丽莎女士”
屋子里一片死寂,艾丽莎胸口剧烈起伏,眼眶泛红,身侧攥紧的手带着身体一起颤抖。
半晌后,一阵轻笑
“你从未想过上审判庭,”那维莱特开口道,“瓦奥莱特是一个对时间和阶级都非常看重的贵族,今日却比芙宁娜女士晚到,还与你们一起。”
“你就是想要
“据我所知,他们最喜欢有趣有爆点的场合,严肃的审判庭一向看不上。”
这一个星期,那维莱特与她分别从艾丽莎与奥利斯两方面入手去勘察案情,为了让整出戏剧的认可度大大提升,还故意吵了一架,虽然全程只有她一人
那之后,艾丽莎很信任那维莱特,经常邀请他去庄园吃茶点,为此没少被她调侃是美人计。
两人会
但无论怎么分析拆解连结所有证据都无法勾勒出一个完整的故事,总是感觉缺少灵魂。
“说完了吗”艾丽莎眼神狠厉地看着她们。
“还有一点,”芙宁娜转头看向那位女孩,“瓦奥莱特是审判庭常客,总是因为金钱纠纷上审判庭,五年前他控诉家里的女仆偷窃珠宝,那维莱特以证据不足宣判女仆无罪。”
呼出一口气,芙宁娜撇向艾丽莎“那位女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