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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恽面色不太好。
他是客气一问,万冗却一点不客气
按说就算是要审,那也是大理寺许如意出面审问,督察院负责的是监审,这会子问这么多,岂不是
真以为旁人都不知道万家和姜家交好呢这么迫不及待的为姜霁脱罪
万冗问完了要问的,又低头研究起了案宗。
许如意和苏和低语几句,又与万冗交头接耳。
三个协理的,倒把夏恽这主理给晾
夏恽刚刚还暗怨万冗不给他留面子,现
心中愤懑,面上却没表露出来,夏恽侧了侧身子,面朝着他们的方向,低声问道“三位大人以为如何”
现如今他是主理,圆满的解决案情才是首要任务。
许如意道“平肃侯府距离京兆府尚有些距离,派出去的人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这空隙,不如先请姜副统领来上堂申辩”
这是正规的流程,夏恽自然应允。
很快便有人上了公堂,却不是姜霁
夏恽看着站
不光是夏恽,就连一旁站着的贾六也是惊诧疑惑,这人谁啊
他看向将人带进来的衙役,眼神询问。
衙役只是苦着脸摇头,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夏恽还懵着没明白,就听万冗率先开了口“云喜,你那日
夏恽闻听此言,恍然明白了。
明眼人都知道云喜这事儿是个局,要诓着姜霁进去。
故而这三司的存
他越
云喜闻言抬头,仔细的看着身旁的男子。
“姜霁”垂首看着云喜,眉宇间带着毫不掩饰的凌厉。
云喜被这眼神看的畏惧,低下头去。
她并不曾真正的见过姜霁,对他的认知全都是听平肃侯府上下所传扬的。
孟致沛与姜零染和离之时,姜霁一条鞭子差点抽死孟致沛,见过他的人都说,姜霁身上满是煞气,眼神异常凶残。
许如意看她迟疑,皱眉道“是否是眼前此人”
云喜点点头,声若蚊蝇的答道“就是他。”
许如意倾身,神态凝重,一字一句的道“你确定”
云喜道“贱民确定。”
许如意的神态几不可察的缓和了些,与万冗对视一眼,而后看向夏恽,示意余下的话由他审问。
夏恽的神色更难看了。
他们三人这是早商议好了
找一个假的姜霁出面来糊弄云喜
他盯着云喜看了片息,暗骂一声蠢。
连姜霁都不认得,还敢大言不惭的说亲眼见他杀了人
不,应该说云喜背后的人蠢才对
夏恽气的够呛,端着手边的茶喝了口,而后看向堂中的人,走过场似的问道“姜副统领,你可有话说”
“姜霁”负手
斩钉截铁的道“不是我,我没杀人,这个人
废话不多说,夏恽紧接着又问道“那平肃侯死的那日,姜副统领
“姜霁”道“
夏恽道“谁能做证”
“姜霁”道“姜府上下近二百人都能证明我未出门。”
用府中下人作证,实
“姜霁”道“万家两位公子,苏家大公子,秦家的二公子,他们
经过仵作验尸,孟致沛是
申时到酉时,中间差了一个时辰。
这夏恽有种审不下去的感觉
瑞王那日志得意满的离开,而后几次派人去牢中见云喜,夏恽还以为他能一举将太子都拉下马呢
到头来,只是一场笑话
云喜闻言大慌,抬头看着身旁的人。
不知是
唇角几度开合,她捏拳道“是你
“那日明明是你杀了侯爷和王路”
“姜霁”闻言笑了笑,并未接话,而是看着夏恽“几位公子都
堂外等候着的万景东,万景西,苏孜沽以及秦云融都走上堂来,为姜霁作了证。
而真正的姜霁也紧随其后。
夏恽听完了几人的话,问云喜道“这些人你可认识”
云喜抬头,将这几个公子哥都看了一遍,而后垂首摇头。
“你再仔细看看”夏恽道“一个都不认识”
云喜抬头,这次看的比上次要久,更要仔细。
目光缓慢的将这几个笑眯眯的公子哥看了一遍,依旧是摇头“贱民不认识。”
至此,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了。
无需再等物证,万冗道“云喜,这位才是真正的姜副统领。”
他指着姜霁身旁的万景东。
云喜一震,难以置信的看着真假两位姜霁,好一会儿没说出话来。
万冗道“你可知诬告朝廷命官是何罪名”
云喜心中大慌,她不知道。
她什么都不知道
只记得,要按照他们教好的话去说,不然银子一分没有,还会杀了她全家。
顿了会儿,她道“刚刚是我认错了,确实确实这位才是。”
苏和出声道“这次认准了”
云喜被骗了一次,已不敢随便应答。
苏和见她不语,又道“可认准了”
云喜道“那日天色暗沉,我又躲
夏恽捏着惊堂木,重重的一拍。
这一声,云喜吓得差点萎
夏恽喝道“你再这般含糊不清,你的证词可都无用了”
云喜咬紧牙关,克制着心中的惧怕,一字一句道“贱民没有说谎,确实是姜家兄妹合谋杀了侯爷。”
“贱民力弱,那日不能救下侯爷,但却不忍看侯爷蒙冤而死。”
“贱民所说,字字属实,求几位大人给侯爷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