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白认为将瑞德巴特勒船长以及他的水手们从即将沉没的商船里捞出来只是一个小插曲, 所以她直接将那群遇难者交给埃蒙德安排便不再理会, 当然那个时候她并不知晓那位船长
埃蒙德也是个实
监牢是一艘海盗船必备的,哪怕普通的船也会设立禁闭室。一船的人出海至少也需要十天半个月才能看到陆地,
当后知后觉的敖白知晓埃蒙德所谓的安排就是将那群倒霉的遇难者扔进底层监牢时,他们已经
“埃迪,我是不是说过, 咱们今后得渐渐摆脱海盗这一身份你怎么就这么熟练地将他们扔进监牢了啊”看着埃蒙德理所当然的样子, 敖白有些无语道。
“防患于未然。想当初,来到北美洲的黑人都是被那些商人如同运送货物一般关
他少年时期就参过军打过仗, 而后又转入暗处帮助走不开的敖白干了一年的脏活, 行事作风就渐渐带了点极端, 这点敖白心里当然清楚, 之前要不是她被吵醒来到甲板, 说不定埃蒙德还会直接让那群遇难者走跳板喂鲨鱼然后当做无事
况且敖白也不是什么傻白甜,她知道埃蒙德的警惕有一部分
“朋友,你这提防的方式,未免太过耿直了,别忘了我们并不是海盗而是军火商,我们是注定要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的,哪怕是敌人,你起码也得面带微笑,背后捅刀,而不是直接上去捅。有时候想要看住一群人不一定要将他们全部关起来,打散他们,插入到我们的人当中,看似接纳实则监视的方法也不错。”
埃蒙德沉思片刻,才说“那我现
“不,你作为一个领袖,还是不要随意更改你的命令,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安排,那就顺其自然吧,我可不能就这样否定你,毕竟你还需要
敖白的确挺担心那些混混出身的家伙们搞出了虐囚事件,那些人别的不行,干坏事可是一流。然而当她走下楼梯来到最底层,看着一伙人打牌打得正欢,铁牢旁还挤满了人围观叫好的时候,她的心情是懵逼的。
原本埃蒙德派来看守牢房的人只有两人,但现
“先生们,看来这一局你们又输了。”巴特勒船长将手上剩余的两张牌甩到桌子上,成熟英俊的脸上带着一抹成功者的浅笑,不过也许是他那张脸,或者是他那双充满狡黠的眼睛使然,让这个笑容看上去既玩世不恭又带着嘲弄。他慢条斯理地拿起桌上作为筹码的半根烟,划开一根火柴,点燃之后深吸一口,脸上才出现心满意足的愉悦。
“还要再来一局吗你们想听欧洲上流社会的桃色趣闻,我这儿还有不少呢。”他双手一摊,翘起二郎腿,老神
“你们俩是怎么搞的,那是我最后半根香烟了,居然还被输出去。”站
常年
“我要是你,我就不会选择这样出牌,伙计,他这是明显
“他妈的老子怎么出牌还用你说,你算什”最讨厌旁观者指手画脚的帽子男痛骂一句,刚一回头循声望去,瞧见趴
同桌另一名水手并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他正思考着自己的牌,见帽子男好半天都没有打出牌,他用手撞了撞他“嘿,你愣着干嘛,出牌啊”
帽子男猛地一扯水手的衣领,让他看向后上方,那水手被他一拉扯,手里的牌一不小心掉到了地上,他刚想大骂几句,余光里也看到了某个金毛吃瓜群众,立刻站起来,如同上课坐
“汉汉密尔顿先生”立正站好的水手紧张兮兮地打了声招呼。他这一声也让其他水手意识到班主任来查房了,赶紧远离牌桌,结结巴巴地问了声好。
那群家伙躲得飞快,眨眼间牌桌上就只剩下一个翘着二郎腿叼着香烟的囚徒。瑞德微眯着双眼打量着楼梯上的少年,好似一只正
就他昨天短暂的观察而言,那个漂亮小少年虽然痛骂和使唤人的时候看起来气势十足凶巴巴,可是他那张完美的脸蛋和瘦削的身材让他看上去完全没有威慑力,抛开粗鲁的一面,他那完美的绅士礼仪也不像是刻意伪装,反而是必定受过优秀的教育,文化历学识带来的涵养可是恶棍模仿不来的。就这样一个富家公子式的少年,
瑞德想不通这一点,哪怕他是他们真正老大的儿子,依照海盗们强者为尊的性格,他们也不可能对他如此畏惧
事实证明基层海盗们很少有奸诈狡猾之辈,而瑞德也通过自己的实力,
“那位先生曾说过,美国的内战总有一天会打响,至于为什么,他说的原因我都听不明白,不过美国的南北战争打不打和我们也没多大关系你还打不打牌了”瑞德脑海里响起了帽子男之前无意间向他透露的消息,他轻轻一笑,如同主人一般坐
“朋友,要不要玩一盘”
看着身陷敌营都能混的很开的男人,敖白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来到牌桌旁,随意地拎起倒
瑞德给两人
“对了,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他们刚才似乎称呼您为汉密尔顿先生”瑞德一边状似不经意地询问,一边甩出一张牌。
“所以,您也可以称呼我为汉密尔顿先生。”敖白挑了挑眉,回答。
“哼嗯”瑞德模模糊糊地用鼻音应了一声,像是根本不
“多谢关心,美国国内情况如何,我想我已经有所了解。”敖白礼貌一笑,这个笑容
“哦既然如此,不知您对那件事怎么看您认为那边真的会打起来吗有不少人这么认为呢,这对我这个商人来说可是个天大的坏消息。”瑞德叹息一声,至于他的本意是什么,那也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听到这个问题,敖白并未立刻回答,她只是用自己的食指,慢条斯理地划过自己手里的牌,划出一道弧度,然后停留
“打,是自然会打起来的,一个国家不可能分裂太久,一个民族也不可能永远成为其他人的奴隶。压迫和反抗是一对连体婴儿,至于什么时候开始,那就不是我们说的算,当那些巨头什么时候忍不住了,就会
“但我是怎么想的,您其实早就知道了,对吗,巴特勒船长。”
被拆穿的瑞德依然镇定自若得可以说是厚脸皮“我只想听听您亲口承认而已。”
“但您又为什么对我的看法如此上心呢哦,我知道了,也许您只是想要了解这艘船的主人而已,这是正常现象。一个人被俘落入困境,总得想办法自救,和看守者打好关系是个不错的决定,一方面能从他们嘴里得到不少消息,一方面又能让他们放松警惕。现阶段可是搜集情报信息的最佳阶段,掌握好头领的资料,寻找弱点,推断警卫布置,打探轮换消息,窃取钥匙,偷取一艘救生船,逃向大海,就能摆脱追兵。”
敖白的侃侃而谈终于让瑞德的脸色稍稍变了几分,他依然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只是他的那双眼,早已变得锐利而严肃。见此,敖白脸上的笑容扩散,她向身后一靠“当然了,这只是我的见解罢了,也许巴特勒船长和我想的并不一样,对吗”
“您的确聪明敏锐,现
“这倒是我身为主人照顾客人不周了,居然忘记一些娱乐让你们打
“至于这位巴特勒先生,他可是一名船长,总要给他一些特别关照。让我想想嗯,那就这样吧,将巴特勒先生送去那个豪华单间,让他住的舒坦些。”
敖白说着,随手指向了斜对角的另一间小牢房。看着瑞德脸上吃瘪的神情,她笑得更加明媚了,她站起来,来到瑞德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