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大概要从一个跑得太远的拓荒者讲起。
那个时候,“凌溯”这个还算挺不错的名字还没有出现,他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或许曾经知道,不过很快就忘了。
大脑的容量是有限的,无用的记忆都要快被清理干净,为新的信息和资料腾出空间。
身边的人都叫他零号。
已经很难再条理分明地回溯清楚,严会长第一天把零号带进实验室时,做的打算究竟是什么这个人的野心、私欲和那种完全摒弃道德的所谓“理性”从一开始就是混
严会长
“零号”最初也是为此被招募进了实验。
其他实验体之所以对他恨之入骨,就是
他当初同意参加的,只不过是一项“梦境探索实验”,而他最初的任务,就是不断
他甚至不清楚原来还有其他实验体因为
这种感觉起初还很新奇,后来就只剩下漫长。
即使严会长
由于太过漫长和无聊,凌溯开始
凌溯停下正
庄迭努力严肃地绷起脸摇了摇头。
凌溯单手架
这个难解的困惑,一度困扰了那时候尚且非常年轻的凌溯很久。
庄迭体贴地抿了半晌嘴角,还是抬起头“队长,因为
“对啊。”凌溯想不通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当时才二十岁,而且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刷完几百套真题,只需要现实里的一秒钟,这么适合复习跟背书的时间”
凌溯甚至还合理运用了每场梦的环境。
如果是其他语种背景的梦,凌溯就先用上梦里的几个月时间去学语言,再到处扯着梦里的投影唠嗑有几场梦的梦主实
如果遇上中世纪或者更早的梦,凌溯就把重心放
要是恰好遇到某个天才学者的梦,那就更有便利条件。
凌溯的心理学史、拓扑学和数学的几门课程都是
他出于好奇围观了李斯特和瓦格纳的离奇往事,顺便
为了弄清几个分析心理学的问题,他还专门挑了一场茨威格的梦,跟着对方拜访了早已反目的弗洛伊德和荣格
“这么算起来,我的老师其实有很多位。”
“那一段时间的任务其实都还挺不错。”凌溯说道,“比较烦心的,就只有严会长为了证明他的教学成果,总会把我拉去各种尖端论坛和会议,让我去参加各种考试,不然就是投期刊刷论文。”
凌溯的态度挺诚恳“我的大部分学业都是
庄迭摇了摇头,抵着凌溯没受伤的那一侧肩膀,很不厚道地笑了半天。
要是知道了这些事,严博士大概要气得去哭着扫烟囱了。
凌溯这次只花了几秒钟就跟上了他的笑点,咳嗽了两声,也忍不住笑出来,举着小卷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