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后,吴存中和吴忧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账册,与姜零染说起了这些日子药铺和酒楼的经营情况。
姜零染接过账册却没翻看,而是笑着问道“现下开始盈利了吗”
二人惧是点头。
见姜零染不看账册,便开始口述每月的盈利数额。
姜零染听后,
吴存中想了下,点头道“若按照目前来看,一年后除却本钱,还能剩些盈余。”
姜零染笑了笑道“我喜欢江南,上次去江南原是要定居的。”
身边静默喝茶的人,不知是呛了还是怎样,突然的咳了声。
姜零染的语声顿时一止,咬了咬下唇,接着道“所以打算开两间铺子用于日常的花销嚼用。”
“但是”她说着,眼睛看向旁侧,语调加重“但是,我毕竟是皇上亲封的文靖侯,无谕旨不可久居京外。”
“且我如今成了亲,更是不会离开京城了。”
手边喝了一半的茶盏被人殷切的续杯。
姜零染抬眼,正对上燕柒投来的无比和善的目光,她忙挤了个笑出来。
笑罢又暗暗唾弃自己,这也太怂了点。
“简而言之,江南的两间铺子,我无暇再去照应了。”她说着顿了顿,又道“我的意思是把这两间铺子盘出去。”
吴忧和吴存中惊得瞪大了眼,口中齐齐
姜零染看着二人的反应,凛然着神色点点头“不过,这铺子盘出去或许就改做他用了,到底是咱们一桌一椅装出来的,若盘出去,倒是心中不舍。”
“不知两位兄长可有什么好的主意”
吴忧和吴存中对视一眼。
话到此,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回去时又落了雪,马车上的暖炉烧的不够旺,姜零染冷的只往燕柒怀里钻。
燕柒乐意做暖炉,找出毯子裹着她道“还没问过,你当时为什么要去江南”
他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脊,姜零染的瞌睡劲冒了上来,懒洋洋的趴
燕柒接着又道“是因为猜到我想不到去江南找还是江南是我的家乡亦或者,江南有你姨母
他轻轻的
姜零染睁开眼,迎着
他和兄长的本意是接他们来京居住,后来因她去了江南而打乱了计划。
不过如今有宅院,有铺子,凭着吴家两兄长的勤劳与能干,
感到他
燕柒简直要疯了。
心口嗵嗵的跳的激烈,头皮一阵阵的
喉结上下滑动了下,他抬臂紧紧的箍着她,将这一吻,吻实了。
燕柒
自成亲后,便有不少人把主意打到了姜零染的身上,递帖子也多是往内宅递。
这些帖子姜零染都有看,但却一家都没应。
除却带着万千千找太子妃聚了两次,便再未出府了。
转眼腊月三十。
二人打
新年的第一刻,燕柒起身去内室。
姜零染正剥着烧的爆开的栗子吃,没注意到他做了什么。
等到眼前垂了一个金丝蜀锦的大荷包时,她才茫然的抬起了头。
拿荷包的手抖了抖,荷包也跟着抖动,这一抖动便有丁零当啷的脆响。
“不要吗”
姜零染把手里剥好的栗子吃
顿时被荷包的分量给惊了“装了什么,这么沉”她说着,拉开了荷包抽绳。
眯眼往里瞧了瞧,黑黑的荷包里有细碎的五颜六色的华光。
“宝石”她问着,伸手探进去,抓了几颗出来。
掌心里两颗红宝,一颗鸡血石,一颗南珠,还有一个梅花的金锞子。
“什么东西”姜零染抓着一把金银珠宝,一脸莫名的问他。
燕柒笑着
姜零染一愕,旋即失笑道“我都多大了还要压岁钱”
燕柒揉了揉她的
姜零染笑着点头“那好吧,我且下了。”说着想到什么,眯眼问他道“你准备压岁钱是不是都装这些”
“我记得去年你给过颜乐一个差不多的荷包。”
燕柒叹了声,捏了一颗栗子剥着吃“去年那个也是给你准备的,但我觉得那个时候你很厌烦我,给你你也不会的。”
“沉甸甸的一包,整日揣
姜零染想到那时他们正因石阡的事情冷着对方,眼下瞧他这哀怨可怜的模样,便忍不住的想笑。
手里的金银珠宝重新装
燕柒转眼看她。
姜零染笑道“相公的感觉可是不怎么准的。”说完起身进屋去了。
燕柒愣了会儿,旋即笑了起来。
二人更衣后往宫里去拜年。
过了宫门口,一阵夹杂着细雪的冷风吹来,把姜零染仅有的一点迷糊给吹没了。
她激灵灵的打了个抖,鼻子一痒,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抬头对上燕柒看来的目光,噗嗤的笑了起来。
燕柒本不觉有什么好笑,但见她笑,一时也是笑了起来。
领路的太监瞧二人莫名的笑作一团,虽是摸不着头脑,但从他们身上也是感到了真切的喜悦,
燕柒笑罢给她兜紧了斗篷,盖上了风帽。
风帽太大,这一罩上,便是瞧不见身边的人了,姜零染嘟囔道“不想戴这个。”
风帽戴好,燕柒顺手
姜零染不再多说。